这事儿细想想确实恶心,却不能不防。
薛黄英这几日就在琢磨这个事儿,这事也没什么好办法,除非把这娘俩灭口,才能以绝后患。
否则只要这俩人舌头还在,只要有一个腿还能行,就难免日夜忧心被这俩人惦记。
“婶子,这几日你往外放出风声,就说范金宝母子狗急跳墙,近来频频骚扰他们村的未婚姑娘……”
“只说人家不过是同范金宝说两句话,他娘就非得让人给他们家当媳妇,不然这些有姑娘的人家,只能拿些银钱出来,破财免灾。”
吴氏有些迟疑:“这能行吗。”
薛黄英笑意盈盈:“行不行的,先把风声放出去再说,再说,婶子也是听旁人说的,本就是个小道八卦,这瓜啊不保熟!”
吴氏沉思几息,缓缓点头:“成,我大概知道如何做了。”
薛黄英安抚道:“婶子莫慌,许是我想多了,这事也不一定就会发生。”
吴氏摇头,她可这样认为。
没发生一切都好说,一道云彩的名声有了瑕疵,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吴氏兴冲冲来,忧心忡忡走,许是有了计较,她的脚步又快又稳,不见丝毫慌乱。
又到去水岭摘辣椒的日子,二人披星戴月赶去,天色还黑时,容家后院的辣椒,挑着长成的,足摘五六十斤。
二人来时满天星辰,走时天幕上仍缀着星子,一路赶到镇子外时,天光才亮。
水生财和他的婆娘等在镇子外的槐荫下,脚边仍旧是两个背篓。
薛黄英和容泽忙推车上前,有些歉疚:“等挺久了吧!”
宋氏忙摇头:“我们也才刚到。”
水生财和宋氏俱是老实忠厚之人,不管二人早到或是晚到,都能在镇子外看见这俩夫妻。
且每次说辞还都一样,那就是他们也才刚到。
薛黄英知道这两口子不善言辞,没再多说什么,帮他们把背篓放进板车里,几人一路往云起酒楼赶去。
夫妻俩还是一样,坚持等在巷子外,由薛黄英和容泽进去,和酒楼掌柜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