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刚吃过早饭,薛家就热闹起来。
赵大海几个汉子壮年汉子带着铁锹,装泥桶,抹泥板等工具,开始忙活起来。
薛黄英在灶房做早饭,容泽想和泥搬砖,打个下手。
他力气小,土坯老大一块,赵大海看他身形单弱,怕他劲使过头伤到筋骨,便把裁麦刀递给他,让他去麦秸垛,裁麦秸秆。
人多力量足,干活也快,还不到晌午,地基已经挖好。
泥土已经和好,细碎的麦秸杆裁了好些,堆在一旁。
几个汉子分工,赵大海和村长家大儿子齐长胜负责垒土坯,另外两个汉子搬运土坯,刘寡妇的儿子刘双喜和赵宏拎着小木桶,帮忙运泥灰。
见实在用不到自己二人,薛黄英便去后院菜园摘菜,准备午间饭食。
容泽抬脚去灶房拿一早烧好,凉的温温的凉白开。
桌子摆在院中,一溜粗陶碗放在桌上,碗底放一勺红糖,一瓢水刚好能冲两碗红糖水。
夏日炎炎,几人热的满头大汗,一碗甜津津的红糖水灌下肚,甘甜之余,反而更渴。
“容小子,再倒茶水别给咱们放糖了,白水就成,解渴。”
今儿来家帮忙的几个汉子俱都是实诚踏实之人,红糖金贵,他们喝一碗已是意思,再多喝,未免有些没眼色了。
容泽笑笑,重新准备了两罐茶水,一罐子水用薛黄英春日晒的野茶冲泡,另一罐子水拿红糖搅拌的香甜。
两罐茶水摆在院中的小桌上,由着这些人随意取用。
汉子们犹可,还能受得住红糖香甜的味道。
刘双喜和赵宏两个半大少年,没忍住,中间各自又喝了两碗。
众人忙活的一身汗,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肉香,飘散在鼻端,大人犹可,还能忍得住。
赵宏和刘双喜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俩人吸着鼻子,脚步不由自主往灶房挪去。
“阿英姐,好香啊!”
薛黄英正烧着火,转身就看到两个小子吸着鼻子,喉头滚动,她不禁莞尔。
笑道:“香吧,回头你俩多吃些。”
“哎,好嘞。”
赵大海见儿子如此模样,笑骂道:“你俩还不赶紧上泥灰,今儿这猪圈垒不好,别说吃肉,骨头都没你俩的份儿。”
赵宏和刘双喜闻言,才觉自己有些失礼,挠挠头遮掩着面上微红的尴尬,快速回到泥灰堆旁,吭哧吭哧更加卖力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