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点头,伸手取下锁,锁孔也是堵的严实,不同的是,锁梁和锁体上有石头击打的痕迹。
这是进贼了。
容泽抿紧唇,推开堂屋门,只见堂屋靠墙的条几上,一片凌乱。
薛黄英心里一沉,忙去西屋,只见原本他们归置好的剩余物件,也被翻的乱七八糟。
容泽从东屋出来,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娘的衣物,他只带走一两件留作纪念,其余的,他收在一个柜子里,如今柜子同衣裳一起,不翼而飞。
“知道是谁吗。”薛黄英也进东屋看一回,脸色也不好看。
这个小家没甚值钱贵重的东西,能搬走的,二人那日都基本拉走了,剩下的,都是破损或者不好移动的。
如陆氏的衣裳,虽有几件质地不错的,因是死人的衣裳,寻常人家都有些忌讳,但凡有件换洗的衣裳,都不会把死人衣裳穿上身。
陆氏壮年病逝,穿她的衣裳,不吉。
容泽眸色沉沉,声音冰寒:“应该是我那贪婪又爱占便宜的大伯娘。”
容泽把容根翻倒的牌位重新放好,又恭敬拜了三拜。
柳氏虽有些小心思,一向面上还过得去,至少明面上,从没与自家为难过。
整个村子,除了冯氏,他想不出还有谁。
且他猛然间想起方才在冯二妮鞋跟处看见的那朵凌霄花,那花样极像他娘年轻时一件衣裳的刺绣。
容泽眸光越发幽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温润眸底点点星寒:“先把山椒种上,这玩意娇嫩,等不得。”
薛黄英一愣,现在不是该去找冯氏算账,让她把东西还回来吗。
拧眉一想,薛黄英也明白过来,捉奸捉双,擒贼拿赃。
他们无凭无据,只凭猜测行事,更会被冯氏反咬一口。
“行,咱们先栽山椒苗。”
有什么办法,让冯氏…或者偷盗的贼人自动现身呢。
薛黄英和容泽回头看一眼桌上静静竖立的牌位,转身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