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很多事儿就顾不上,英娘啊,看在阿奶和你大叔的面上,莫要同这个无知妇人计较。”
薛黄英唇角噙着笑,不置可否。
老钱氏挥着拐棍赶钱氏回家,一路走一路骂。
她一辈子的老脸吆,从娶了这搅家的婆娘,一年年丢的,临到老,啥也不剩了。
村里人见没热闹可看,心里暗叹一声英娘这丫头还是这般厉害。
又悄悄瞅一眼容泽削薄的身板,眼里满是怜悯。
这白面书生若是不听话,怕是禁不住英娘一拳头。
这就是贪图彩礼与美色给人当上门女婿的下场。
啧啧,可怜啊!
村人们叹息走开,唯吴氏走过来,拍拍薛黄英手臂,轻轻叹息:“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薛黄英见吴氏毫不作伪的关切心疼,心里一暖,展颜一笑。
随口便问云彩和赵宏在家里做啥。
“云彩每日都在家里绣花,大宏还在地里,瞧着油菜别被哪个手贱的给捶了。”
送走吴氏,薛黄英和容泽转身进了院门。
今儿闹了这两场,薛黄英有些恹恹。
她就不明白了,钱氏除那块地和自己搭边,房子离的颇远,自己平日也不在村里晃悠。
俩人碰见的次数也少,这娘们偏就每次瞧见自己,就像疯狗一样,非得乱吠一阵。
容泽见她坐在桌边沉思,也没打扰她,动手把两只猪喂了,又把鸡鸭喂一遍,再添一回水。
薛黄英回过神来,就见容泽同蜜蜂一样,忙个不停。
出一回神,薛黄英前前后后想一遍,今儿这事可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和钱氏的两场对峙自己也没落下风。
她复盘一回,觉得自己可以发挥的更好,又预设一回和钱氏干仗的情景,在脑海中从肉体到精神把钱氏痛捶的体无完肤,这才舒服很多。
“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