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赶在郑老三断腿,老三媳妇重病这时节,这不等着让人说嘴吗。
既决定分家,族长便问田产怎么分。
“他们这一代一共三个兄弟,连上你们老两口,这田产是分四份,还是你们另有决断。”
族长叹一口气,他方才进屋去看一眼二人,屋里只有薛三娘独自照看抚慰,凄凄惨惨,好不令人同情。
分四份?
怎么可能!
家里一共三十七亩地,八亩竹林,这要是按四份分,他郑新城就能分九亩地,连竹林都得分出去两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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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和丁氏这次站在一条阵线,坚决不允。
理由也很简单,两家都有男丁,家里嘴巴多,须得多分。
薛黄英听他们七嘴八舌说完,冷冷开口:“如此,就按照一房一个男丁算,该多少,算清楚,我二姐二姐夫现在没有孩子,不表示以后也不会有,把我外甥的份额也算出来,属于他的田地先算出来,等他出生,再由村长和族长交到我二姐二姐夫手上。”
沈氏二人一噎,都没想到她想出这么损的法子,忙去看公公婆婆,希望他们出声阻止。
郑金虎和诸氏自然不舍,对于他们来说还没影儿的孙儿,哪里有两个相伴多年的感情深。
只他们也不会明着不给小儿孩儿留,且薛家这死丫头也说了,等孩子出生后,才能得到田地。
到时这孙子的娘亲是不是薛夏姜都不一定,到时这婆娘一死,她就把儿子接回家来。
就算薛夏姜命硬,到时小儿养好了腿,一纸休书仍给她,田地照样还是自家的。
诸氏想明白后,也不多言,和郑金虎相视一眼后,点头同意。
族长心里略感欣慰,觉得郑金虎和诸氏也没有糊涂到底,遂道:“既如此,你俩商议商议,把给每个孙儿的份额定下来。”
沈氏不甘,气急败坏道:“我家阿赟是家里最出息的孩子,又是长房长孙,是承重孙,将来举幡摔瓦的,必须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