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握住他的手,薛黄英觉得说不出的窝心。
二日一早,吃过早饭,薛黄英喂了鸡鸭,正欲把话引到薛夏姜身上,再说他们今儿阖家去郑水庄,探望一番。
腹稿还没打好,院门就被敲响。
“是谁呀。”
娇娇正在丢沙包,离院门最近,哒哒哒跑过去,隔着木门问道。
门栓太重,她抽不动。
“我是郑水村的,有要事来找四娘。”
“你找我家四娘有何事,可是我二妹怎么了。”薛春樱三步并作两步拉开门栓,望着面前精瘦的妇人慌乱急切。
“哎呦,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们快拉两辆板车,随我回去,再晚些,怕是二娘的命都没了。”
薛春樱大骇,就要去装板车。
薛黄英拦住薛春樱,道:“大姐,你留家里看着娇娇和长松,板车也不必带了,耽误事儿,让大姐夫跟我们走一趟。”
精瘦妇人闻言,急的抓耳挠腮,他们不带板车,怎么把郑新城和薛夏姜拉回去。
妇人又劝两句,见薛黄英执意不推板车,也就罢了。
算了,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板车,到时需要,从村里借就成。
她摸着怀里的银钱,沾沾自喜,自己也算遵循诸氏的意思,把话带到了。
出了村子,不等薛黄英问情由。
妇人就自报家门,开始竹筒倒豆子。
“我娘家姓殷,你们叫我婶子就行,今儿这事,是我偷跑过来找你们的。”
“姜娘是个好的,往日同我颇好,我也不忍心见她年纪轻轻,就落得这个下场,才跑到你家报信。”
说完,她长叹一声,欲言又止看着薛黄英。
薛黄英面上适时出现惊惶,慌乱道:“多谢婶子去我家通风报信,还请婶子告知,我二姐究竟如何了。”
殷氏在薛黄英上钩,心里就是一阵得意,她面上笼着忧虑,声音沉沉:“你二姐这些日子一直病着,她两个嫂子都是不容人的,早就对你二姐不满的很,昨儿你二姐夫又摔断了腿,这俩娘们更是撺掇她们婆婆,说家里养不起吃白食的,要把你二姐他们夫妻,都赶出去。”
“四娘且想想,你二姐病的起不来身,你二姐夫又断了腿,若是在这档口赶出去,岂有活路。”
薛黄英心里诧异,郑新城的腿明明是自个打折的,不明白怎么到这妇人口中,竟是摔断了。
要么郑新城隐了下来,要么这是郑家对外的说法,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薛黄英瞥一眼殷氏瞧着自己期待的目光,冷冷道:“不知婶子可有法子,我和二姐一母同胞,断然不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