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麻辣料往上洒一层,平和道:“且咱们用的这秘制调料也价格不菲,是我家姐姐姐夫从府城带回家的,诸位尽可走走逛逛,是不是咱家才有。”
她最后一指油锅,道:“咱们炸菌子用的油都是新鲜炼制的,吃起来香口的很,咱们也不惜油。”说着拿起一根菌子,轻轻一折,“嘎嘣”一声脆响,金黄的菌子断成两截。
“诸位,咱们成本在这儿,不瞒各位叔伯婶子,五文一碗,咱们是能赚些,再降价的话,真是白忙活一天,贴本赚吆喝了。”
薛黄英说完,笑眯眯道:“这碗麻辣味的菌子谁要,各位随意,也尽可去尝尝别家炸菌子的味儿,若还是觉得咱们家的吃食更对口些,再过来。”
围观众人见主家从头至尾都是和和气气模样,不由也轻松起来。
更有人开起玩笑:“我说娘子,你不怕咱们尝过就跑了呀,若是他家的更好吃,咱们吃着更欢喜,你岂不少赚许多。”
薛黄英看一眼神色微拧的容泽,笑道:“若咱们比人家贵,还没人家做的好吃,别说少赚,就是今儿一份都卖不出去,那也是咱们该得的。”
“娘子豁达,价格之外,众口难调,我吃娘子家的炸菌子甚好,一把年纪就不去折腾了,这碗麻辣口的炸菌子没人要,就给老汉我吧!”
薛黄英笑眯眯把炸菌子递到老汉手上,收下五文钱。
老妇人一听就急了,口里嚷嚷一文钱也是钱啊,你不差钱,不代表咱们跟着做冤大头啊!
薛黄英一听就怒了,冷冷看着长台外的老妇人,这人再一再二的拆台,别家的便宜,自己去就成,做什么一个劲在她家食铺前拼命吆喝,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正欲说话时,袖子被人一把扯住,薛黄英回头一看,见是容泽,她心里的火气稍稍平息,仍是窜的心口难受。
容泽眼里含着歉疚,低声道:“这家卖炸菌子的铺子是谁支的,我心里大概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