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工匠一部分在搭建上面支撑油布的木柱,一部分在用木板隔开戏台和后台。
忙忙碌碌,井然有序。
旁边还有几个小贩卖些吃食饮品,摊位前人流零落,瞧着生意不咋好。
见二人目不转睛盯着戏台那处,松竹与有荣焉,道:“没几天看开戏了,到时搬个板凳过来听戏啊,一天三场戏,文戏武戏都有,听随着府城回来的家丁说,春晖班唱的好的很!”
“嗯,到时必来,咱们也是沾了府上的光,不然这一辈子,怕是都听不上府城老爷太太们听的戏!”
花轿还需人来抬,两人受了姚员外恩惠,自然不惜一两句好话。
几句话功夫,就到了姚宅门口,门房小厮见到是松竹带着三只鹿回来了,忙让几人进去。
薛黄英和容泽随着松竹进了大门,被请进了一进的倒座房里,丫鬟送上茶水,大鹿在庭院里悠闲走来走去,满眼的好奇。
两人喝完茶,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声音:“鹿呢,鹿在哪!”
“呀,这鹿可真大,它的角生的可真漂亮,早上那婶子还说这大水鹿合了二哥你,要我说,这大鹿可比二哥你威风多了!”
声音娇俏软糯,带着少女的清甜娇憨,听着就知年岁不大。
薛黄英和容泽忙放下茶盏,快步走出小厅。
刚跨出门槛,就见一十一二岁的少女正围着水鹿转悠不停,满脸的兴奋之色。
“珍珍,莫要逗弄它,当心它揣你!”姚衡一身书生长衫,衬的人风姿俊逸,拿着把扇子,连声喝止姚珍珍。
“你再这样胡闹,我这便把它们都还送回去!”姚衡见姚珍珍非但不听,更是试图去摸水鹿树枝般的角,沉声道。
薛黄英一听就急了,他们刚把银子赎了玉佩,这人若是把鹿还回去,他们可没银子还。
早知道该立张字据的,薛黄英心里懊恼,悔恨自己的大意。
薛黄英可不允许这书生把鹿退还,忙站出来,笑吟吟道:“姚姑娘,水鹿胆子小,你须得取得它的信任后,才能碰触它,你想想,若是有个陌生人见你衣裳上的刺绣漂亮,想要摸一摸,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