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听完,虽不明白这事和羊角村的薛夏蝉有何关系,然看向薛黄英和薛夏姜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不悦。
郑赟算是他们郑水庄最出息的孩子,昨儿经过村口一句回来时,好多人都看见了,那衣裳皱皱巴巴,脏的很。
原本丰润的面颊,也消瘦下来,眼睛都抠偻下去,一看就知没少遭罪。
这会儿听说是被薛家人怠慢糟践所致,围观村人瞧向薛夏姜的眼神,都带着不善。
“我三妹没有,你们胡说……!”薛夏姜闻言,红着眼圈辩解。
只她声音细细,嗓门儿也轻,气势也弱,更是令诸氏眼神又凌厉三分。
“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老天爷啊,你怎不打个雷,劈死这忤逆不孝的妇人!”诸氏说完,就哭嚎起来。
薛夏姜闻言,登时呆住,呐呐:“我没有,你,你胡说!”
薛黄英冷眼看着这死老婆子唱念做打,把急的脸色涨红,不知如何辩解的薛夏姜拉到身后,冷冷道:“伯娘不用转移话题。”
她面色冰寒,眼睛更似利刃,道:“方才大伯说郑赟此次去府城遭了大罪,伯娘心急之下,又是骂这个,又是打那个!”
她侧开身子,露出身后的薛夏姜,一指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厉声道:“我二姐既不是郑赟的娘,也不是你家的仆人,郑赟遭罪,做什么打她这个隔房婶子,若说照顾不周,打骂也该对着你大儿、大儿媳去,那才是该对郑赟负责的人。”
“口口声声说我三姐怠慢糟践郑赟,你们这就把郑赟叫出来,我倒要问问,我三姐一个农家妇人,到底做了何事,让你们觉得怠慢糟践你家秀才根苗!”
说罢,薛黄英声音陡然拔高,冲着房屋喊道:“郑赟,你出来,你阿奶因为你打一直刺绣补贴你束修的婶子,你是如何心安理得窝在房里不出来的!”
郑赟没叫出来,沈氏撸起袖子,怒气冲冲:“这事和我儿子无关,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我家阿赟随着书院包的船去府城长见识,也好为来年的院试长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