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星河湾额薛四娘无人敢招惹,最是个喊打喊杀的性子,恶名在外,容泽去了她家,以后就是一家人,或许也能庇护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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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泽看着火把下的屋子,只觉破旧家具上粘满浮灰,后悔不该听王婆子的,该细细擦洗一遍才好。

想到就干,他去灶房端一盆水,又找来抹布,浸湿抹布又拧干,对着条几,开始擦拭起来。

直忙活大半个时辰,方才把堂屋里擦拭一遍,又扫了地,方才满意点头。

翌日,喜鹊跳在枝丫上叫的悦耳,村里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日光温柔的洒向大地,万物仿佛一夜间抽出嫩芽。

王婆子就是这会儿领着一行人热热闹闹穿村过户,进了水岭。

“呀,大娘今儿穿的喜庆,这是往哪家下聘!”

他们这一行人又是拎鸡又是拎肉,手里还提溜着裹着红纸的四色点心,打头那个更是带着一盘炮仗,尤其是王婆子,那老脸蛋擦的红红,口脂突的饮血一般。

任谁看,都知这一行人是提亲下聘。

随行的薛家长辈,更是附近村里的熟面孔,见二人拎的双手满满,不由好奇打探。

“男才女貌,佳偶天成,老婆子这是代薛家的四娘,去容家下聘呢!”

“嚯!”

一石惊起千层浪,众人都惊呆了!

这两日村里也有风言风语传出,说容泽要当上门女婿,招入薛家。

更甚至有好事的妇人去容德俩公婆面前探听真假,冯氏冷哼一声,神色阴沉,粗着嗓子狠道,“他容泽背祖忘宗,既去了别人家当上门女婿,再不是他容家的儿孙,那聘礼就算偿还容家养育他的恩情。

听闻这两日还盘算起容泽的房子,恨不能立时搬进去,浑没有家中儿郎招入上门女婿的羞愧,反倒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这要是让容德和冯氏知道薛家上门下聘,那可有好戏看了。

众人登时如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兴致勃勃,拥簇着几人,一路就到了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