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姐姐吧,自己本就比容泽大上两岁,这店家一眼看出自己年岁长,莫非真的如钱氏叫嚣的那样,自己是老姑娘了!
薛黄英低头瞅一眼自己粗糙的手掌,看着面前年华正好、风华正茂的容泽,心里百感交集。
两人神情复杂走出食肆门,容泽方才反应过来,先前的面钱是薛黄英付的。
只这会儿再不好纠缠这个,两人沉默往前行一段路,容泽一直琢磨买个什么东西,送与薛黄英。
身边人发丝如墨,半披的发髻上,横插一支竹簪,不缀任何头饰,简素又温柔。
容泽想到昨儿见的薛黄英,发髻上还系着一根松绿色发带,衬的她轻盈又灵动。
他抬起头,往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布庄。
两人虽然沉默着,薛黄英时刻留意着他的举动,见他眼睛亮了亮,脚步也略快几分,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和月布庄。
她的眼睛也跟着发亮,按照昨儿商量的婚礼进程,恐怕不出一月,她和容泽就能成一家人。
虽则说婚礼简单办,一身新衣终归要有的。
容泽母亲新丧,不宜穿红,她看一眼身边人欣长挺直的身量,这人生的白,不挑颜色,穿什么都好看。
为免对方争着付银钱,二人经过布庄时,看着悬挂摆放的布匹衣料,暂且忍耐进去挑选一番的心思。
他俩的婚事还没过明路,为免熟人碰见,引来闲言碎语,二人在镇上没有多做停留。
薛黄英从镇尾的杂货铺称一斤粗盐,俩人又同走一段路,在一个分叉路口,一左一右,分别归家。
许是心情好,回家的路也变得格外快,走到村口时,被长舌妇们喊住问东问西,薛黄英也难得的没嫌她们聒噪。
“快些回吧,你三姐和姐夫来家了!”
扯了会闲话,见探不出什么,妇人们方道。
薛黄英闻言,忙加快脚步,心里有些无语,这些人可真是,明知道自家三姐来了,还拉自己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