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说你二姐夫自小身体就强壮的很,说我幼时掉过水塘,定是那时遭了寒气,不利生养!”

“这……”薛黄英闻言眉头一皱,只觉得这老太婆太过歹毒,大夫也不看,脉也不把,只捉住自家二姐小时落水之事大做文章,把不能生育的帽子一股脑都扣到二姐头上,其心当真可诛!

偏二姐还当真在深秋时节掉落过水塘,这样日日月月的指责暗示下,也难怪她二姐自轻成这样,抬不起头,挺不起腰,可不得由着郑家搓圆捏扁。

“二姐,咱们一母同胞,更是一胞双生,既郑家如此说,为何不告诉我们,爹在世时就说过,咱们几个个个是他与娘的心头娇,若他和娘地下有知,如何安稳!”

薛夏蝉见她只低头啜泣,胸口火腾腾就起来了。

“我……我……!”薛夏姜怯怯抬起头,道:“我婆婆说,你们各家都有烦难事,咱们也没个支应门户的男丁,小妹一人撑着家里也辛苦,让我不要拿家里琐碎事儿叨扰你们!”

“二姐,咱们姐妹,乃是至亲,你有难处,说与我,我只会心疼欣慰,哪里说得上叨扰!”薛夏蝉叹一口气,心里自责之余,也不知说什么好,她这个二姐,姑娘时还能赞一句温柔腼腆,嫁人几年,竟是被郑家打压得如此懦弱自卑。

“二姐,自你出嫁,除逢年过节,鲜少回来,今儿却是与三姐撞到一处,可是有什么事吗!”

薛黄英细细打量一番薛夏姜,见她棉衣虽然破旧,也算得上厚实,轻轻一撸她的袖子,露出来的皮肤也不见伤痕,这才略略放心。

“我……我……!”薛夏姜止住哭声,眼圈红红看着两个妹妹,嘴唇嗫嚅两下,眼底满是愧色,复又低头沉默。

薛黄英和薛夏蝉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见薛夏蝉拧着眉毛准备开骂,薛黄英摇摇手,示意她噤声。

薛夏蝉神情郁郁闭上口,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薛夏姜,誓要看她难出口的到底是什么事!

“二姐,就像三姐说的那样,咱们是血脉至亲,至亲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你说出来,咱们才好解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