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兜头一盆凉水激的她汗毛根根竖立,“啊!”的一声尖叫自喉间发出,哆嗦着回头一看,果见是薛黄英拎着一只木盆冷冷站在院门口。
“哎吆,这是怎么说的,这天还冷呢,当心把人冻出个好歹,四娘,你这孩子委实鲁莽了些!”马氏上前,一边拍打着钱氏滴水的棉袄,一边大声嚷嚷。
“我鲁莽,咱们这就去村长家里,请他老人家评评理,你们在媒人面前说我灾星祸患不算,还说咱们姐妹没爹娘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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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我哪日也请教请教你们各家的大小子,也让我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好教养!”
薛黄英把盆一丢,脸色冷沉,上前几步,一把扯住死死瞪着她的钱氏,抓住正欲溜的马氏,扯着二人就要去村长家。
另外几个妇人心下叫苦不迭,村长最恨村人们不是生产,东家长西家短的招惹是非,这要是去村长家里,还不得被他老人家骂死。
她们中的有些人公婆可还在世,回到家恐也落丈夫埋怨,公婆责骂。
这也就罢了,横竖不过是一顿骂,传出去也就丢几天人,这死丫头找她们大小子又是不一样,那可是皮肉之苦,脸上的青紫,没个十天半月,怕是都见不了人。
方才说的兴起,怎么就忘了这死丫头不光耕地翻田力气大,更是个说动手就动手的煞星!
一时都有些悔,心下更是埋怨带她们来此看热闹的钱氏。
“哎吆,耕地家的一向嘴碎,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没个把门的,四娘啊,咱们这就替你说说她,莫要动气!”
说罢,妇人们,包括马氏嘴上都象征性的数落钱氏几句,见钱氏眼睛通红张嘴欲骂,离她最近的马氏忙不迭捂住她冻的发青的嘴。
悻悻看着薛黄英,道:“咱们这就走,耕地家的衣裳都湿了,这不赶紧换了,别得了风寒!”
说罢,几人拖着挣扎不停的钱氏,一溜烟拐进了竹林掩映下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