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说完,就看着薛黄英,见她漫不经心,只频频点头,并无别的神色。
遂一言难尽道:“薛施主的未婚夫怕是又要再战院试了,薛施主待会去大殿拜拜时,可多许个愿!”
薛黄英闻言一愣,是了,周凌清去年考取秀才,一路拿下县试和府试,不想却折在院试上头。
饶是如此,他如今也是个童生了,参加每年一次的院试,自是顺理成章。
跪在大殿的神像前,薛黄英同往常一样恭敬磕三个头,心里默默念着希望爹娘保佑自己姐妹平平安安,希望家里鸡鸭菜蔬长势健壮,希望地里麦子丰收。
三个愿,竟是没一个同周凌清有关。
知客僧递上三支清香,薛黄英恭敬接过,想到小和尚的好心提醒,她眉头微皱,过年时周家便不曾上门,想到去年周凌清得中童生时,自家姐姐们前去祝贺,回来时不愉的脸色,心里只觉这门婚事恐有波折。
若周凌清将来不会是她丈夫,她作甚替他许愿还愿。
心头一动,她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希望我未来夫君,平顺如意!”虔诚拜了三拜,方由知客僧供于佛前。
心情颇好从怀里掏出两文钱,投进功德箱,临走时,想到姚员外今儿在此,下意识便瞧一眼通往后殿的过道。
不想姚员外没看见,竟是看到一身形削薄的少年,正跪伏在殿侧的神像旁,一下一下,深深磕头。
薛黄英凑热闹的心一滞,这人必是遇上难解的事了。
能这般虔诚,多半是和家里亲人相关,她暗叹一口气,又看一眼少年削薄的脊背,转身离去。
春雨贵如油,田间小道虽泥泞湿滑,也没挡住勤劳的妇人汉子,个个扛着钉耙铁锹,流连在自家地头。
先是扒开一捧土,看看这次的雨水下的有多深,再就是把地头路上的草根铲去一些,防着春风吹起时,野草顺着根系长进地里。
“呀,阿英上山去了!”
“嗯,婶子挖沟呢!”
“是呢,我家的地靠着沟渠,比别家的地低洼,这一下雨可不得挖个沟排水吗,省的雨水泡坏了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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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能干,这麦子长势又好,天一暖和,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