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气息似羽毛一般抚摸着顾亭的耳畔。

几乎是听见慕容玉声音的瞬间，顾亭将嘴里的牛排咽下。然后轻声“嗯”了一下，算是对慕容玉的回应。

明明眼角明显的弯起似乎透露着他的窃喜，但是表面上却非要装出一副冷淡淡的样子，就像是“我就知道你知道我知道”，看起来丝毫不惊讶。

“所以……小先生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慕容玉眨着眼睛，声音轻轻软软的。

“第一次见面。”

在船上初见之时已有所感，再到后来发现那颗糖果，最后在底层船舱正式确认。

无论他是否忘记她的模样，他都能在见到的第一眼，认出她。

慕容玉不由得被他逗乐，“呵呵，小先生就不怕我是鬼怪、是幽灵吗？”

“不怕。”顾亭偏过头，坚定的注视着慕容玉的眼眸。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害怕她。

只是因为她是她……

顾亭眸子里的坚定，有一瞬使慕容玉失了神......

“是糖霜……”牛排的味道淡去后，顾亭的舌尖传来其他的味道。

“是啊，开始时我就告诉你了。”慕容玉迅速收敛起一瞬的神情失控，用餐刀叉起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向他，眼底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顾亭几乎要深深陷入慕容玉的眼底，那双凤眸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带有无尽的包容，仿佛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他。

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嗯，味道独特。”慕容玉咀嚼品着嘴里的牛肉，这艘船上的厨师技艺不错，就是她加了糖霜后，有些太甜了。

顾亭的脸颊弥散着异常的绯红，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是一只振翅的蝴蝶。

他们刚刚共用了餐刀……

顾亭微微的低头，似乎以为这样就没人会发现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