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得了安嫔的意思,恰到宫门时,皮笑肉不笑:“姜姑娘,三皇子的事情此间出了永芳殿的门就算了了,可千万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姜藏月颔首。
阿柳轻嗤一声转身回内殿。
说到底宫婢就是低贱的身份,娘娘这些时日让她进永芳殿不过是忍着嫌弃为了三皇子罢了,低贱之人娘娘向来是不屑多言的,更何况这姜女使出了华阳宫又入了安乐殿,可见是个晦气的。
甚至辛苦了这些日子,娘娘就给了她几颗金瓜子,阿柳就知道娘娘的想法了,不过当个小玩意儿打发了。
再过几日宫中宫婢失足坠了湖,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卷草席丢出去,她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姜藏月往回走,似才走几步无意间遇到满初。
她知道身后不远处就是才下学的纪烨尧,脑满肠肥,身材敦厚,从地上打落的影子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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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
三皇子说是去国子监上学,实则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诓骗安嫔的理由罢了,甚至他接连一两日都不见人影安嫔都不知道。
是以今日打听到了纪烨尧的行踪,姜藏月掐准时机跨出永芳殿的门,又恰好遇上满初。
两人似平日一样,一边聊天一边往回走。
不过这一次第一句话就让无所事事的三皇子停下脚步,尤其字里行间提到的二皇子,尤其让他戾气横生。
纪烨尧眉眼间更为阴沉。
他制止了身后的宦官要叫人的动作,站在原地听。
“听说安嫔娘娘让柳姑娘送了不少东西去给华贵妃的二皇子,我可瞧着比永芳殿的御赐之物还要好。”
“你说安嫔娘娘是什么意思?”
姜藏月犹疑:“兴许是为着三殿下此次算学夺魁,跟贵妃娘娘炫耀呢?”
“我可瞧着不信。”满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听见:“三殿下经常出去鬼混,说不准安嫔娘娘早就放弃了,另有打算这才开始讨好二殿下呢,虽说是母子连心,但这些事儿谁说的准。”
“我还听说安嫔娘娘和相国寺住持认识十多年了,这三殿下有没有可能......”
话落,满初感觉身后那道目光消失,这才道:“人走了。”
姜藏月眸子浅浅:“嗯。”
怀疑的种子只要埋下就够了,一天一点,直至破土而出。
安嫔的溺爱和安永丰的放纵只会养出一个废子,废子自然做不了什么好事了。
安排好了事情,两人往安乐殿走。
路过寿康宫,满初似想起什么:“听闻太后没了那雾香,又是好些日子不曾好眠。”
因着舒妃的事情解决了,姜藏月也就没有再制香。
姜藏月只道:“不用管。”满初点点头,也就将寿康宫的消息抛之脑后。
出都出来了,姜藏月二人索性去领了今日殿中的冰。
每个宫中的冰都是有定数的,安乐殿中虽比不得旁的宫殿,如今也是能领上两块,总好过夏日热出痱子。
提着篮子领了冰在拐角处却见到了另外一副景象。
姜藏月抬眸。
满初眼神微动:“是和喜宫的越文君。”
这些时日她在华贵妃宫中和永芳殿来往,自然和喜宫越文君的刁难就被安嫔和华贵妃打回去了,眼下越文君却和五公主走在一起。
满初神情也更冷了。
越文君和纪玉仪凑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事。
姜藏月只看了一眼,淡淡道:“冰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