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华浑身彷佛一下没了力气,便连说出口的声音都是娇软无力的,
“酒……还没喝……”
裴昭谦顿了一下,然后便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这才抱着她去了桌案那端。
谢梦华示意裴昭谦松手,她好下地去,却未料他停在了桌案边缘,将她一把松开,径直放在了桌案上,将她箍在自己与桌案之间,不得动弹。
谢梦华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得手臂撑在桌面上保持平衡,却不甚将搁置在其上的杯碟扫落在地。
裴昭谦止住她想要探头查看的动作,端起桌案对侧的两杯酒递到她的手上,
“喝过了这杯酒,你我便是此生相伴的夫妻,生同衾死同穴!”
说完与谢梦华手臂交缠,饮下了杯中酒。
酒杯刚离了唇边,便被人一把抽走扔到了一旁,谢梦华还未来得及反应,肩头便是一凉,青绿色纱衣从眼前划过飘飘落到了地上。
胸口的绦带也被扯落,看到他手中飘飘而落的大红色绦带,谢梦华脑中乍然想起官署后院初见的那晚。自己手忙脚乱间扯落了胸口的绦带,她以为那绦带丢到了凉亭里不知何处,过后儿却在他写字的桌案上看到了那榴色的两条锦缎。
她抬手遮住自己,对着眸色渐浓的男子徐徐问道,
“还记得官署初见那晚吗?”
裴昭谦怔了一息,随即便又将唇落了下去,含混间回道,
“当然记得!”
谢梦华推了他一下,
“我且问你,我那晚扯落的绦带呢?”
裴昭谦的动作顿了一息,随即抬起头瞧着谢梦华,倏然笑道,
“你看到了?”
谢梦华红了脸,小声嘀咕道,
“你就大咧咧的放在那里,如何看不到?你也不怕叫别人看去惹了闲话!”
“这房中平日只有女使进来,再就是你我二人,能惹谁的闲话?嗯?”裴昭谦伸出手将她滑落的鬓发绕在指尖把玩,睨着她羞赧的神色道,
“还有别的事要说吗?没有我可就......”
谢梦华捂住他的嘴,
“你怎地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