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副春意盎然之景,叫他本已强压下去的燥热又翻涌上来。他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睁眼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门外已有来来回回掌灯的随侍在廊庑间行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时的在槛窗边响起,谢梦华手忙脚乱的将裙衫拢好,起身转去了屏风后。
裴昭谦身上的热意仍是未消,他不耐的扯了扯身上的襕袍的领口,出门直接拐去了沐室。沐室中常年备着存水的木桶,他走入室内除尽衣衫便舀起一瓢水从头浇下,沁凉的水砸在身上,那股子燥意这才缓缓消散。
沐洗完毕,唤来随侍送了衣衫过来,裴昭谦穿戴整齐回了房中。
谢梦华正坐在妆台前绾发,看到他回来又是神色羞赧,面色绯红,哑着嗓子抱怨道,
“本就浑身酸痛,叫你刚刚掐的,现在腰背更疼了。”
裴昭谦笑着行过去,从她手中接过篦子,替她将发梳好,又松松的绾了个发髻,这才揽着她一道坐在妆台前。
“心情可好些了?”
谢梦华神色顿了一下,敛眉垂目,片刻抬起头看向裴昭谦道,
“只要你不介意,我自己能想明白。”
说完又道,
“往日我听棋画与我说起过你在上京的事情,现今我身世又是这般,你若是介意,那……”
“那什么?”
裴昭谦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又要说若我介意,那你我成婚之事便不作数了,是吗?”
“不是!”谢梦华急忙辩解道,“我已想好了,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会与你分开,只要你不介意,我定然不会主动放开你!”
说完,她朝裴昭谦深深的看去一眼,低声问道,
“伯都,我身世如此坎坷,又是二嫁之女,对你确实有些不甚公平。你可有何想要的,若我能做到,一定给你寻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