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门吱呀一声,不一会脚步声响起来,那汉子打开门朝屋里看了一眼,见谢梦华和棋画皆安稳坐在远处,便又将门带上走了。
谢梦华耳中听到脚步声走远了,便又小心的蹲身挪到门边,见院中无人,便用刚刚的手段又来了一遍。
那汉子骂骂咧咧的行了出来,站在大门口跳脚骂了一阵儿,见无人便又回了屋子。
反复几次,那汉子便再没出来看。
谢梦华等了一阵儿,待到日头高悬,她攥紧手中的铁片,拉着棋画小心的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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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向阳寺中卢潇潇也发现了异样,她清晨与众夫人上山观日出,见谢梦华未出门,以为她睡得熟便没去叫她。
昨夜棋画与谢梦华宿在一间寮房中,她以为都还睡着,便与其他夫人一道进了山。
可日头如今已经高高挂在头顶,一众人也下山返回,谢梦华仍是未见到人影儿,她到屋子里看,却见被褥整齐的叠放在床榻上,丝毫看不出有人睡过的样子。
她心中隐隐不安,出门去寻了一圈。
四处都未寻到,她又寻了个小沙弥问了片刻,说是清晨未见到有人出寺去。问了寺门口值守的府兵,也是未见有人出去,她便更觉异常。
谢梦华不是那等自作主张之人,也不是那失礼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不见踪影,想到此她便知晓应是出了何变故。
卢潇潇年轻时便是个有主意的,年岁越大反而遇事更沉稳了些,连忙出去寻了个小沙弥要来笔墨,写了张字条交给值守在寺门的府兵,叫他速速下山送去给裴昭谦,这才又折返回寺中将众夫人安顿好,启程回城中。
柳月华一早便未见到谢梦华,又看出卢潇潇含笑的面上隐隐透着些敷衍,她心中起疑,故意磨蹭了一阵儿,待到其他夫人的马车都离开,她又下了车,径直上了上阳郡主的马车。
“梦娘可是出了何事?”
卢潇潇见她上了车,本就焦躁的心更是烦的不行,
“她有何事不劳夫人挂念!若无其他事,夫人回自己马车吧,我还赶着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