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预备的,你吃吧!”
谢梦华便兀自夹了一块吃了一口,脑中却想起另一事,便放下了筷箸,
“你一会儿要去官署吗?”
裴昭谦点点头,“赋税贪腐一案圣人已作裁定,我今日要去官署宣圣人口谕!”
“那我阿耶?”
“你阿耶暂时无事!”裴昭谦不予与谢梦华说太多朝堂之事,只含糊其辞道,“长孙仆射早已查明,贪腐一事乃孟时迁财迷心窍,私欲甚大所致,与旁人无关,你阿耶也是被他胁迫才被逼无奈替他做了那些事。”
谢梦华一听便知不是这么回事,如果真的是孟时迁,那为何上京明月轩中的大批钱银不知去向。孟时迁是妫州人,就算贪腐一事真是他所有,他怎么会大费周章的叫阿耶将那钱银送去上京再做处置?
这事如此含糊,那阿耶就要不明不白再难跟从前一样行走与坊间,想到此,谢梦华问他,
“贪腐一案就这般了结了,我阿耶可有何定论?”
谢文轩一事确实也是裴昭谦心中所担忧的。
圣人只裁定了孟时迁的罪名,却并未提谢文轩之事。谢文轩在这贪腐一案中也是重要的一环,不裁定许是为了给朝中留些颜面,毕竟这件事朝中众人都心知肚明。
谢家乃妫州首富一事早已传遍朝中,国库空虚已久,圣人此举若说没有何别的意图他是全然不信的。
伯父虽在圣人面前揭过了谢文轩的罪名,可谢家却也在圣人心中埋下了一根隐刺。早晚会有别的事端找上门来。
谢梦华见裴昭谦端着碗不言语,便知阿耶还不能自由行走与坊间,面上有些失落,她还想成婚那日叫阿耶来观礼。
裴昭谦瞧见了她的神色,心中想到她忽然开口问谢文轩之事定是想成婚时有高堂在场。
“你若是想你阿耶,等成婚后我带你去檀州住一段时间可好?”
谢梦华仍是想努力一番,哀求他,
“成婚那日不能将阿耶接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