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马被他好一顿狠驯,给了下面的番头。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裴昭谦敛眉垂目,看向站在身前的谢梦华,徐徐开口,
“你怎知我在甘州救过一个小童?”
谢梦华听到他如此问,心中便确信那年在甘州遇到的郎子便是他。若说救下小童之事是巧合,可这金钩带却是实实实在在的。
坊市间郎子有钩带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本朝时兴玉器,寻常郎子就算有也都是些玉石锦缎之类制成,很少有人会用黄金和红宝石做钩带,是以当时她才格外留意到那甘州郎子马上的金钩带。
“你那日说要帮我寻我倾慕之人……”
谢梦华定定的看着裴昭谦,开口问道,
“可还作数?”
裴昭谦不知她是何意,可听闻她又提起心中倾慕之人,便觉不痛快,蹙着眉问她,
“你是何意?”
明明他归来时她还欢天喜地的模样,为何只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回来便这般样子。
谢梦华瞧着他倏然拧起眉,神色有些晦暗的样子,便觉想笑。往日都是他戏弄自己,今日自己也要逗他一番。
“我若说遇到了我那倾慕之人,你可愿意替我寻来?”
裴昭谦细细审视谢梦华的神色,默了几息,忽然弯了唇角,径自坐回到桌案前提笔勾写片刻,方道,
“梦娘只管说那人在何处便是,我自会替你寻来!”
谢梦华心道你不是该问我那倾慕之人是何人吗?怎地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难道就不忧心若是我寻到了倾慕之人,兴许便不能与你成婚了呢?”
谢梦华说完笑着看向裴昭谦,本以为会在他面上看到些许震惊的神色,可他却仍是弯着嘴角,含笑说道,
“梦娘现下说有些晚了呢!你我递到官署的户籍更改刚刚我已批注完了,若是要再改动,怕是得你我和离才行了!”
“你!”
谢梦华的眸光扫到裴昭谦脸上逗弄的神色,顿时反应过来她又被他戏弄了,心中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