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若是不能还谢文轩清白,裴家到伯都这一代的长孙便要成了那朝中要犯的外孙儿,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呢?”
“你!”
裴延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道,
“你说什么?你,你,你……”
半晌,裴延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与你阿耶一样,都是这样随性的性子。罢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那伯都便谢过伯父了!”裴昭谦笑着恭手作揖道。
裴延挥了挥手,“少来这套,我有条件!”
“伯父请说!”
“咱们裴家十几年没有什么喜事了,你与那谢娘子的婚事必须在上京操办!成婚后便住在上京,待到孩子生下再回范阳!”
裴昭谦心中却不愿,如若他猜的没错,若是谢梦华知晓檀州暴乱,必然会想办法出城寻去檀州,那谢文轩此刻应该已将她的身世全数告知了她。
若是婚事在上京操办,长孙辅碍于礼数也会携夫人出席,届时他担忧谢梦华见到柳月华会心中不快。
想到此,他开口道,
“梦娘毕竟是谢文轩之女,若是案子刚了便大操大办,怕不是太好。不若便在妫州操办可好,待到妫州事毕,我可带着梦娘回上京宴请宾朋一番。”
“现下想起来不好了?”
裴延开口道,
“你以为圣人为何对这赋税贪腐一案态度如此模糊,你以为女圣人叫你查贪腐一案便是真的叫你查清这里面的真相?哎,我在朝为官多年,早已身心俱疲,若你能早些替我分忧,我何至于到如今还要与长孙辅斗来斗去?”
裴昭谦心中明了裴延所言非虚。
妫州贪腐一案牵扯到了周边几个下属州县,能这般大张旗鼓的从赋税上做手脚,若是没有朝中高位之人做靠山,孟时迁一个小小的明府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