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谢府的大门也应声而关,李建申站在那里,心中空荡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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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园里,裴昭谦将与谢文轩见面问询到的证词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又将自己查到的情况附在其中,整理好以蜡封口,交到墨砚手上。
“你将这派人送去上京裴相公府上。”
“是,都督!”墨砚接过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递给裴昭谦,“都督,范阳来信!”
裴昭谦颔首接过,将信拆开粗看后便搁置在案头,目光瞥过卷成一团的榴红色锦缎,开口问道,
“谢府今日如何?”
“听闻李县尉府上老太太清晨过去闹将了一场,谢娘子报官了,李县尉出面将老太太请回了府上!”
“你去备车,我去趟官署。”
说着裴昭谦便起身去了屏风后换衣裳,墨砚便退了出去。
孟时迁这几日忙于地动安置乡下灾民一事,整日焦头烂额,清晨又被李建申家中之事烦扰,本就心烦气躁,忽见裴昭谦来了官署,更是脑门青筋直跳,却不得不恭谨出迎。
裴昭谦来妫州这些时日,除了有必须来官署之事其余时间皆是在清溪园中,是以今日孟时迁一见他到来便知他应是有事。
“都督,今日可是有事差使下官?”
裴昭谦在堂前落座,道,“谢文轩一案涉及金银数量庞大,裴相公与长孙仆射皆已知晓,已修书与我问询案情查办到几何?”
孟时迁恭手立在那里,抬头偷看了裴昭谦一眼,见他垂目挽袖,神色还算平和,这才回道,
“人证暴毙一事尚未查证清楚,自然是不好胡乱定案!”
“哦?”裴昭谦审视着孟时迁,道,“明府当日不是说人证虽暴毙,但物证与人证签字画押的字据尚在,提议尽快定案吗?怎地今日又这番说辞,莫不是查到了什么,还是明府认为此案尚有疑点?”
孟时迁哪敢说谢文轩丢了的事,战战兢兢道,“下官思来想去,此案却不应如此草率定案,还需查探一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