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画笑着道,“娘子说的哪里话,当真是折煞我了。”说完也瞧见琥珀有话要说的模样,便收拾好食盒道,
“若是无事,我便下去了,有事娘子再唤我。”
谢梦华点点头,“我省的了。”
棋画刚出门,琥珀便扑到谢梦华身边,“娘子,你可吓死我了,若不是昨夜都督派人去府中送信,我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呢?”
“我这不是好好的。”谢梦华接过她手中的包袱,问道,“县尉府里的东西可都清点好拉回谢府去了?”
琥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怎地?老太太为难你了?”谢梦华问道。
“少了一只如意纹银簪子。”琥珀说道这边忿忿不平,将自己折返回家遇到刘氏和孙大娘在房中翻东西的事情讲了一遍。
谢梦华哼笑了一声道,“拿走也罢,那簪子是她那好郎子当初求娶之时所送,既然我已与李建申和离,便当还给她了。”
“娘子,昨夜都督府中送信之人刚走,郎君便来府上了。”琥珀说完看见谢梦华瞪了她一眼,便改口道,
“是李县尉,李县尉来府上寻您。”
“寻我做什么?”谢梦华轻哼了一声,“他怕不是借着来寻我的由头想探探咱们府中是否藏了阿耶吧?”
府衙大狱中嫌犯忽然没有踪影,官署自然不敢大张旗鼓的拿着告示和辑令寻人,李建申那般重视前程之人,肯定想先找到阿耶领头功,昨夜那般大雨,他寻到府上,不是找阿耶还能是做什么?
谢梦华想想便觉心口发堵,他不过是形似自己倾慕那人而已,当初怎会鬼迷心窍便应了他的求娶?
如今细想,若说形似,倒是裴昭谦更似那人才对。同样的高大英武,身材健壮,便连举动间那股子洒脱都像。
“娘子!娘子!”
琥珀唤了两声,谢梦华才回过神来,心中思量自己怎地又想起裴昭谦来?
“你如何应付他的?”
“我说您白日里受了刺激,哭晕了好几场,刚刚睡着,还将那刘氏说与你的话都学给他听了,李县尉听完黑着一张脸便走了,我瞧着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