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墨砚知这些话是我僭越了,可您心有大志,应寻一门对您有益之婚事,助您……”
裴昭谦霍然站起身,朝身前之人踹去,
“助我什么?助我青云直上,助我站稳朝堂?你跟着我在边地军中多年,怎地才回了这朝中一年便学会了这些蝇营狗苟之事!”
墨砚爬起来,垂着头不吭声。
“裴相公许了你什么,叫你这般行事?”
“都督?!”墨砚抬头看向裴昭谦,不敢置信般瞪大眼,“您怎知?……”
“我有何不知?我还知你每月都会有书信去往上京裴府,里面写的俱是我衣食起居,日常行事。”
墨砚以头抵地,“都督,裴相公确许了我好处,可我并未背叛都督,每月去往上京的书信皆是我随意编写,绝未透露一丝都督近况。”
裴昭谦自然知晓那些书信中并未有任何关于他之实事,也了解墨砚的为人,可墨砚是他的人,他如何做事不需旁人置喙,就算那人是自己伯父,当朝裴相公也不行。
耳中听到廊庑间的脚步声,裴昭谦朝墨砚摆了摆手,
“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便遣人将你送回上京,叫裴相公好生栽培你!”
“都督,墨砚此生之志便是保家卫国,并无入朝为官之想法,应下裴相公也是不知如何回拒……墨砚对都督绝无二心!”
“行了,你下去吧!”
墨砚爬起身垂首退了下去。
谢梦华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袍走了进来,墨砚与她擦身而过,拱手施礼道,“娘子!”
“墨砚,都督可与你说了明日之事,我几时去寻你……”谢梦华小声问道。
墨砚点了点头,“不急,娘子明日准备妥当便叫棋画来寻我便可。”
“好,那便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