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华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嗔怪道,“死丫头,赶着去相看郎君啊,这般着急?”
“我这不是见您迟迟未归担心嘛!”琥珀抚过谢梦华的手臂,“撞疼娘子了,给您揉揉!”
脑中浮现裴昭谦的那句话,谢梦华开口问道,
“东西送去府衙了?”
“送去了,碰到郎君了,我便把东西交于郎君了。”
不知为何,听到此处谢梦华心口急跳了一下,后脑也有些麻酥酥的。今日听得裴昭谦所言,她想了一路,总觉不安,老觉得那人是话里有话,可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千头万绪都缠绕在心头,她想着还是等去过了向阳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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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庑外细雨绵绵,不时的飘进廊庑间,将菘蓝色的襦裙下摆悄悄打湿,琥珀一眼瞧到,将谢梦华往里扶了扶,
“娘子,往中间走,裙衫都打湿了,小心再染了风寒。”
谢梦华垂眸看去,随着脚步摆动的裙衫下摆濡湿一片,已经由菘蓝色变成了一片墨色,瞧见这暗沉的颜色,她心口又浮现起那墨色的身影,他冒雨而行,不知会不会染上风寒?
想到此处,她骤然惊觉,自己怎会如此这般想,他染不染风寒与她有什么相干?
思量一瞬,想来是最近经常见到他的缘故,才会如此这般,驱走心口那丝异样,谢梦华一路朝正房行去。
回房沐洗完毕,琥珀便已将吃食预备妥当,谢梦华落座拾箸,便听得院中传来脚步声,她还未看,便听琥珀小声骂了一句,
“又是那个老虔婆!非得在用饭的时候来堵人心口窝!”
谢梦华便知是刘氏房中的孙大娘来了,她并未管来人,继续小口用着饭。
孙大娘进了屋,将油纸伞收起立在门边,这才笑着开口,
“夫人,老太太要我过来告知您一句,今日早些歇息,明日与她一齐进山去。”
“知道了。”
谢梦华用巾帕印了印嘴角,
“今日小厨房做了糟鸭,您拿一些回去与婆母用吧。”
孙氏见谢梦华应的爽快,便一叠声的答应着,跟着琥珀去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