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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
这是距离考研的,最后天数。
当然,是今年的。
亦是我给我自己定下的,终焉之日。
在终焉之日降临之前,“疯与狂”将成为构筑我之灵魂的主色调。
过去那个腐朽又堕落的、闲适又安逸的我,逝于自戕之极刑。
那个我用‘注定之命定’的荒谬逻辑,为此躯骸命定了一个‘今年绝对没法考研上岸’的终局。
这份命定的因果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我已经是肉眼可见地无法逆转这一未来的命定了。
但我可以将自己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时日交付给疯狂,让行骸中的残魂于疯狂的本色中为此躯之未来汲取一份最大可能性的未来。
哪怕我不存在于那份未来之中,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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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局游戏的要求其实非常简单。
‘活着’。
然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理,我从小就明白,却从来就不明白。
玛莉娅曾经说过,我和墨雄在本质上都是一个极度自私的存在。
我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吗?可能玛莉娅说的真的是对的。
堕落?自贱?
我今日能享受到的奢侈生活,全都是建立在玛莉娅用双手、辛劳和苦痛换来的血汗钱上。
墨雄依旧沉湎于他钻研了十年的A股中,早就过了知天命之年岁的他,算是提前二十年就退休享清福了?
我虽是他们的子嗣,却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就几乎是心安理得地享用着一顿27块钱的鸡腿饭(虽然一天只吃一顿),奶茶和咖啡也是不看价钱就买买买……
这是我应得的吗?这是我该得的吗?
这难道不是一种自私到极点的行为和心理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