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天 8月4日

可能玛利亚从一开始就是欧尼的最大软肋,从小到大,她怎么发火抽打我,欧尼都是嬉皮笑脸的小贱贱神色。

但他唯独看不得玛利亚伤心落泪。

小时候的我真的很奇怪,当我看到玛利亚哭得很伤心的时候(不是很伤心到撑不住她也不会哭),小小的我也会跟着一起哭,还是一边哭一边坚强的安慰玛利亚不要哭。

那一次我笑不出来了。

她看到了我,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的小手走回家。

全程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阵阵恐惧。

(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埋下了心理学领域的种子?)

后来回到家,在楼下,我俩尬住了……

她出门太急了没带钥匙。

我被赶出来的不可能有钥匙。

还好我家楼层低,最后是她去找居委会大妈借来了一个高高的梯子直接爬上阳台,翻进去再下来接我回去。

那一天后,我们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过这个话题,但我知道我在她心中插下了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

因为从那以后,她惩罚我就再也没敢把我赶出家门,而是直接抄起衣架直接抽……

当然,后面我快小升初的时候,墨雄回来了,不去外地打工(出差)的他决定在工作之余全力辅导我的学业。

很奇妙的是,我和玛利亚的关系非常好,无论是哪个小可爱都能和她聊好久的天,而且是什么话都能说的那种,但是在墨雄面前只有费米负责用纯理性思维来应对我和他之间的交流。

因为后来我逐渐明白了,相比于上衣架抽的热暴力,那种动不动就暴怒骂人歇斯底里的冷暴力才是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

但我又不能怪他,他童年给他带来的ptsd没发展到反社会人格我已经感慨上天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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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又不能怼他。

第一,那个时候的他是全家的经济收入来源,我的生存是依靠他的收入来支持的,我也不太想去给厂里当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