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宁狂笑,“就算你对我恨之入骨又能怎样?你不会觉得只要手持景都驻军首领令牌,就能杀进宫墙,将我斩杀吧?”
“齐麟,本国舅不管你是因私怨,还是因什么,本国舅做的每件事都对得起大襄!当年,镇北王夫妇相继殒命,“凌霄铁枪”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就有可能煽动三十八万镇北军谋反作乱,我又岂能不夺回“凌霄铁枪”?”
他骤然回身,又朝萧文景拜道:“陛下,您是知道的,当年臣之所以会那般做也都是为了大襄永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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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赵衍捋了捋身前胡须,道:“老臣听了二人言语后,也算能明白点事情的始末。国舅觉得齐麟不该杀死林烁,可齐麟作为镇北王世子,杀了私自调兵入城的林烁也不算过错,何况,林烁还涉嫌私下敛财。老臣没记错的话,镇北王可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眼下镇北王早已不在,世子齐麟也理当行使镇北王的王权。”
“而,齐麟怀疑国舅想要杀自己,也全凭推测,根本拿不出实证来。若,两人一直抓着前尘往事不放,恐也辩不出个什么结果来。”
陈有道,点头道:“赵太师所言极是。为今之计,也只能彻查林烁了。林烁虽已被齐麟诛杀,但,想要彻查他那八十万两银钱的由来,应也不难。至于,国舅有没有为虎作伥,收受贿赂,一查便知。”
兵部尚书郭缮之,接着道:“还在城中滞留的五万京畿驻军,兵部可差人让其退出城外。兵部有明确规定:五万京畿驻军非皇权受到威胁之刻,不得进入景都城,林烁因一己私欲私调京畿驻军,就算世子齐麟不将其诛杀,我兵部也必会追究其罪责。”
他缓缓侧望向刑部侍郎孟广桧,继续道:“昨日,林烁身死在“锦绣楼”中,不知孟大人是否已在受理此案?”
孟广桧,回禀道:“陛下,这是景都巡抚王瑜的奏书,上面的确写着景都驻军首领林烁的死因,刑部也向入城的京畿驻军求证过,他们的确是接到林烁的命令后,才入城的,所以,本官觉得可恕五万京畿驻军无罪。”
宦官将奏书呈给萧文景,萧文景细看了片刻后,怒道:“这林烁真是胆大妄为,居然为了一个舞姬而调兵入城,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太师赵衍深吸了一口气,缓慢道:“不知孟大人可有收到景都巡抚王瑜呈交的八十万两银票?”
孟广桧,忙道:“确有八十万两赃银在刑部,只是,刑部今晨才知此事,还未来得及查出赃银的出处。”
右相严杰,迟疑道:“这事儿细说起来,齐麟能及时将景都驻军首领令牌收入手中,已算是大功一件。不然,被有心之人捡了去,又会出现怎样的后果,那可就难以预料了...”
“老臣觉得,既然齐麟世子对八十万两银票的出处提出了质疑,那不如让世子协同刑部一同彻查此案。待此案完结,国舅是否有罪,自也一目了然。”
萧文景凝向齐麟,道:“齐麟,你觉得如何?”
齐麟,拜道:“陛下,臣昨日初到“锦绣楼”时,还遇到了一位宫中侍妾,臣想连同那侍妾一并彻查。”
“朕允了。”萧文景当即应下,随后大步回到龙椅前,霸气坐下,“从即日起,齐麟继承镇北王爵位,五万京畿驻军划入新任镇北王麾下。由新任镇北王主审林烁贪墨、私下调兵一案,刑部从旁协助,凡涉及到各部府衙或官员,皆不得加以干涉。”
“陛下不可,陛下不可啊!”张显宁闻言,赫然跪下,哭腔已重,“还请陛下三思,三思啊!”
“据臣所知,齐麟已娶虎崖关镇边守将沈天挐之女为妻,眼下三十八万镇北军正归属在沈天挐麾下,也就是说,齐麟已然得到了镇北军的统帅权...倘若,再让他掌握五万京畿驻军的话,那在军政事务上岂不都要由齐麟说了算?”
“陛下,为了您的安危!为了大襄江山!还请您收回成命,不可将景都驻军的统帅权再交到齐麟手中啊!”
齐麟,自若道:“国舅爷这一说,我还真又想起了一事...陛下,臣已和沈安若成婚,还请陛下下诏册封沈安若为镇北王妃。”
“沈安若?”萧文景,迟疑道:“那是一位怎样的女子?”
齐麟,柔声回道:“臣还在探究...就目前而言,臣也只是完成了母妃遗愿...”
萧文景,笑道:“按照镇北王所言,这位叫沈安若的女子是顾侯爷早就为你选好的佳偶了?可朕怎就从未见过呢?”
齐麟,道:“陛下,安若她不如其他大家闺秀般懂规矩,且还有些怯生,等有机会的话,臣定带着安若前来面见陛下。”
“陛下!陛下不可被昔日交情蒙蔽,这齐麟阴险至极、手段狠辣,保不齐弑君谋反之事就会发生在他身上啊!”
萧文景与齐麟似在唠家常,张显宁却仍在跪身哀求,“当年,镇北王齐烈不敢做的事,他齐麟可是真的敢做啊!”
萧文景有些不耐烦地斜了一眼张显宁,“就算镇北王齐麟会弑君谋反又如何?”
他突得环视向满朝文武,接着大声道:“想必你们都知晓我大襄的建国史吧?先帝与镇北王齐烈经历无数大小战役,才共同打下了如今的大好河山。所以,今日朕就将话放这,假如哪天齐麟想称帝,朕自会让位给他。朕与齐麟本就是兄弟,只要是一心为大襄好,其实,谁为帝都一样。日后,朕绝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妄加揣测齐麟,有违者,杀无赦!”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