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布衣腰带从房梁处落下变成一根吊绳,牛二郎的脖子挂在吊绳之上,口吐长舌,身躯早已僵硬,满脸尸斑,已然腐烂。
“二……二郎……你别吓我……”风满楼声音颤抖,躯体止不住的抖动,双眼湿润,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小舅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直至握住了牛二郎冰冷的手,才敢相信人死了。
一瞬间,风满楼心如刀绞,眼泪终于抑制不住从眼眶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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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受大刑快被活活打死时,都未落泪,此刻眼看至亲‘自杀身亡’,无穷的后悔在心头萦绕,低声嚎哭:“对,对不起,二郎,姐夫对不起你……”
“姐夫没有保护好你,姐夫明明答应过你,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你为何要做傻事。”
“你让我如何与你姐姐交代。”
……
城中某处地窖,云厉藏身之处,身体早已经腐烂发臭,手中握着匕首,脖子上一处致命的刀口,身下积留了一片干枯的黑红色血液。
当云帆来找父亲时,双膝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呆呆的望着父亲的尸体,良久后,连滚带爬的爬行到父亲身边,将父亲抱在怀中。
“父亲,我给你带酒来了。”云帆想哭,可是不知道为何哭不出来,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眼泪,此时此刻的云帆就像是一个冷血动物,只是呆呆的抱着父亲的尸身。
可这不代表云帆不伤心,反而云帆是极为伤心的。
因为……大悲无声。
云帆和风满楼以为是亲人‘自杀’,都是为了保全他们。
不知过去多久,二人神色麻木,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他们不能收尸,更不能毁尸灭迹,只能设法让夜游司的人发现他们的尸体,然后将他们定为畏罪自杀,就此结案,否则亲人白死了。
等他们走后,藏在暗处盯梢的叶庭修和萧鸿运等人,悄然的潜入院中准备活捉案犯,然而等进去以后,看到的一幕,令人惊诧万分。
“卧槽,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