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还是执黑子,这次比刚才用时还短。
窗外的琴声停了又响,下面隐隐约约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余清梦跟谢无倦又开了一盘,下面唱戏声停,余清梦扔掉黑子,她又输了。
“不玩了,太打击人了。”余清梦说这话的时候唇角还勾着,语气里也是玩笑居多。
谢无倦看了她一眼,语带淡笑:“那要不我让让你?”
余清梦一听他这话就是在逗她玩,她一脸认真的点头:“可以。”
谢无倦低低的笑出声,将棋盒调换,自己执黑子先下:“那来吧,让你。”
余清梦挑眉,她以为他是说着玩的,但想了想,她还是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一点。
最后这局还真的让余清梦赢了,余清梦不是什么执拗的人,没有非要人认真跟她下的准则,所以赢了这盘,她还是挺高兴的。
她跟人下棋还从未赢过呢。
余砚珩在旁边瞥了一眼谢无倦,跟他短暂是对视了一眼,那眼神明显骂的很脏。
谢无倦笑的如沐春风,并不在意。
不过一局棋而已,能博美人一笑,非常值得。
他们这边房内气氛还算和谐,皇宫中,谢鸿逸的书房内,气氛却紧绷的吓人。
谢鸿逸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病倒三次,本就不好的脸色此时更是难看,虽然能坐起来批阅一些奏折,但也坐不了太久。
此时他前面垂首站着几位大臣,个个缄默不言。
谢鸿逸拍了拍桌子,中气不足但火气很足的开口道:“都哑巴了?几位都是老臣,让你们想想办法就将你们难成这样?”
“怎么?几位是不行朕参加殿试吗?”
打眼看过去,六部尚书,三省长官,还有方老太傅都在其中,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听闻此言,几人齐齐跪下行大礼:“臣等不敢。”
谢鸿逸将茶杯扔到他们脚下,应声而碎,差点就要划到几人,但无一人有动作。
沉默间,还是方老太傅率先开口:“陛下近日身体抱恙,没必要亲自监考,按照旧例,陛下只需要等考官排出名次,依照名次阅卷即可。”
“陛下非要臣等想办法让您参与全程殿试,难不成陛下想将床榻抬入大殿中吗?”
方老太傅头一个站出来,其他的人话就好说了,几位尚书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反对谢鸿逸全程参加殿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