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他做掌管整个国家的君王,他不适合,他也不情愿。”
“他跟我说,人生在世,有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余清梦看向沈序亭,眼神坚定道:“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抱负,也一直想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造福百姓,所以我想问问你,不考虑以前我帮你的那些事,你还愿意站在我这边吗?”
沈序亭张口欲言,余清梦抬手示意让她说完:“我之所以这么问你,不是让你放弃科考,也不是让你放弃做官,而是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弃跟我合作,只通过科举做一个孤臣,以你的性情,这条路很适合你。”
“二是继续和我合作,只是换一下目的,不再是为了推翻谢家的统治,推翻虞朝,而是推翻今上,推一位合适的君主上去。”
沈序亭听完后久久不言,只定定的看着余清梦。
余清梦不避不让,就这么跟她对视。
良久,沈序亭只问了一句话:“你信任那位‘合适的君主’吗?”
余清梦顿了顿,实话实说道:“我觉得他会是一位好的皇帝,但我现在不信任他。”
沈序亭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余清梦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他冲她露出个浅淡的笑:“我反正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你觉得合适,那我没意见,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我不做官也没关系。”
“以后天高海阔,总能找到活着的意义。”
余清梦沉默下来,眼神略有些复杂的看他,良久,她有些释然的笑笑:“你都这么洒脱了,那我也就矫情了。”
沈序亭也缓缓笑了,微风吹动衣摆,在他的心里也泛起了涟漪。
余清梦跟余砚珩回到那片草地的时候,对上了余砚初幽怨的眼神。
“你们俩捡个帕子需要这么久吗?是不是又背着我去干别的事了?”余砚初死死的盯着他们俩问。
余清梦眨了眨眼,将眼神投向余砚珩。
余砚珩在骗弟弟这件事情上向来颇有心得:“没有,只是帕子被吹入了水中,那帕子上绣了泱泱的小字,不能丢弃,想办法捞费了些时间。”
单纯如余砚初当真信了:“那确实得小心,纸鸢还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