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倦嘲讽一笑:“他当然不会想到有人会记录这些,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每一个为他办事的人,要么许以利益,要么用在意的人威胁,他觉得这样,那些人就会乖乖听他的。”
余清梦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蠢。”
谢无倦将背后的板子捡起来,又重新装回去,将琴放在桌上。
此时管事在外面敲门:“姑娘,楼下雅间的人到了。”
余清梦闻言看向谢无倦,谢无倦站起来朝外走去。
打开房门,管事看见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谢无倦点了下头算作回应,管事在前面带路,下到二楼,左转后走到头的最后一间雅间。
管事的回头看了谢无倦一眼,抬手敲门。
屋内的人闻声朝门口看过来,管事低头将门打开,等谢无倦走进去,又轻声将门关上。
谢无倦走过去坐下后,才露出个淡笑,叫道:“外祖父。”
魏峥嵘旁边的魏诗雪俏皮的朝他眨了下眼,语气戏谑:“表哥是将我当成透明人了,都不跟我说一句话的。”
谢无倦看向魏诗雪,没接她的话,只是淡道:“多年不见,表妹变了许多。”
魏诗雪哼了一声:“表哥没仔细看过我吧?”
谢无倦笑笑,不置可否。
有关于母亲的记忆虽已渐渐模糊,但他还清楚的记得母亲的容颜,几年前的魏诗雪长得跟母亲有三分相似,现在则有五分相似。
只是他很清楚母亲已经去世,不会做睹人思人的事,是以魏诗雪在他这与外祖父家的其他兄弟姐妹并无不同。
但显然魏诗雪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