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会输，但从没想到竟然会输的这么快。

眼见雪月已经被制服，厉枭霆转头叮嘱林蔓蔓，“蔓蔓，安全起见你先带孩子们离开这里。”

“好，梓晟寒川，玥玥锦儿还有灵歌，我们走。”林蔓蔓清点着几个孩子的数量，伸手把我们都圈在自己身边，领着他们往外走。

在路过雪月身旁的时候，厉梓晟再次近距离得看见了她手上的伤疤，脑海中的记忆像是突然被打开了阀门，什么都想起来了。

三年前，二叔厉枭言曾遭遇过一次袭击，那个打伤他企图把他带走的女杀手，就是眼前的这个。

只是当时自己年岁太小，因为恐惧不安作祟，让他害怕得忘记了那段记忆。

“梓晟，怎么了？”林蔓蔓察觉到他的异常，柔声询问。

“没，没什么。”厉梓晟摇头，正打算跟着她一起离开，身受重伤的雪月就冷嗤一声开口道，

“道上的人都说，帝都卧虎藏龙，今天我倒是真的见识到了。不过，就算你们打过我，你们也没有机会活着走出这个基地，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刻，外面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你们敢露面，我保证你们会瞬间变成活靶子。”

她倒在地上，嘴角渗透出鲜红的血迹，一边视死如归般用手抹去，一边得意得开口。

“是吗？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走廊的尽头传来季时晏的声音。

“爹地！”季灵歌一路小跑扑进他怀里，“你终于醒过来了爹地，灵歌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她的小手紧紧抓住季时晏的衣角，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落下来。

整整两年，爹地躺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两年，现在能够看到爹地清醒过来，健健康康得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控不住得想流泪。

季时晏如获至宝般将女儿抱起，“灵歌乖，爹地没事了，这些年辛苦你和寒川。”

季灵歌脸上挂着泪痕，撅着小嘴拼命摇头，“灵歌不哭，只要爹地醒过来了，灵歌就不心满意足了。”

雪月冷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现在还真是有心情叙旧啊！死到临头还这么看得开？”

季时晏将女儿护在怀中，冷冷扫了她一眼，“我看死到临头的人应该是吧，你所谓的那些天罗地网，是指的这么些人吗？”

他拿出手机，将屏幕上的照片对准雪月的眼，“看清楚了，这些人已经早就被我清理干净了，他们帮不了你，也救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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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不可置信得看着照片上那些被五花大绑带上警车的杀手，“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是怎么猜到外面有埋伏的！”

众人并未理会她的歇斯底里，三个大人带着大部队一起走出工厂，碰上了正准备进来的赵屿。

“厉总，我正准备进去寻您呢，外面的杀手都已经清理干净了。车子就在门口，我先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嗯。”

厉枭霆点头，目光落在季寒川身上。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季时晏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只是寒川.......

他正想着，季灵歌已经从季时晏的怀里挣扎着下来，牵起他的手跑到季寒川身边，用另一只手抓着季寒川的手掌，“以后灵歌再也不要跟爹地分开，我们一家人一定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泪眼朦胧得抬头看向季寒川。

这样期盼的眼神却让季寒川心中百感交集，他下意识得看向林蔓蔓和厉枭霆，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挣扎。

知道自己的身世也许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作出选择却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

厉梓晟察觉到他的情绪，轻声提醒，“我知道你对季家有很深的情感，但爹地和妈咪这些年也一样在寻找你，担忧你。事到如今，不如勇敢面对真相，做出选择。你心底其实还是有渴望的。”

“我是季家的人，不是你弟弟，你少用哥哥的口吻来教训我。”季寒川再度恢复平日里冷峻的神色。

“承认你的身世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接受？”

“接不接受是我的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别以为我跟你长得像，你就可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季寒川不由提高音量，在众人纠结又心疼的眼神中跑了出去。

“寒川哥哥！”林清玥试图阻止他，但季寒川显然并不想继续留在这样的尴尬中，很快就跑得没了踪迹。

她有些懊恼得看向厉梓晟，“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戳寒川哥哥的心？他从小就在季家长大，对季叔叔和灵歌肯定有很深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