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怔了怔,无可奈何地笑了,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吵架?”
“那……那….”岁岁一时语塞。
哪有人不吵架的?就算爹爹和娘亲这般相爱,有时爹爹也会阴沉着脸气呼呼地出门,好几天都不回来,虽然不知道是娘亲惹他生气,还是他惹娘亲不悦,反正那时候她就知道,夫妻之间总会有争吵。
“我不生你的气,你也不要怨恨我,咱俩的这笔账就这么一笔勾销,行不行?”岁岁抹抹眼泪,又问。
“行。”白泽拥了拥她,笑应,“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听夫人的。”
岁岁撇撇嘴,不满地看着他,“瞧你说的,好像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
白泽说,“是夫人心软,不与我计较。我自是愿意让夫人占便宜的。”
岁岁抿着笑意,打量着他,故意问,“那你倒是说说,你还有什么便宜可以让我占的?”
白泽握起岁岁的手,抵在自己心口。
岁岁故作镇定地看着白泽,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噙着笑,握着岁岁的手缓缓向下游走。
岁岁的双颊瞬间通红,连忙抽回手。
白泽看着她仓惶欲逃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你…你早点休息!我也要休息了。”岁岁低着头,生硬地说。
白泽压着唇角的笑意,又捧起岁岁的脸亲了亲。
岁岁的脸更红了,如喝了最烈的酒,火燎燎地发烫。她不得不轻轻推开白泽,低声道,“你快回屋去吧。”
一夜乱梦,就这样一半是咸涩的泪水,一半是蜜糖般的笑意,一直到天亮….岁岁被院子里的打斗声吵醒。
她心里正怨着,除了阿晏,还有谁大清早就在院子里习武…
突然间,她睡意全无,一骨碌跃下床榻,抓起一旁的外衣披到身上,就匆匆忙忙地去开门。
院子里,两白衣身影正在过招。道道银白色与金黄色的光芒闪过,岁岁惊恐地瞪大了眼,昨夜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