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握起她另一只手,指腹轻轻抚过剑刃,“会有一点点疼,忍一下。”
岁岁拧紧眉头,眼见着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流下,蔓延至整个剑身。
片刻后,红色的鲜血化作一缕烟尘,悉数被剑身吸收。
白泽这才轻轻放开她的手,说,“再试试。”
岁岁小心翼翼地挥剑,只觉手中的剑似能随她心意而动,不费什么力气就能随意挥舞。道道银白色的剑气挥过,青黄的树叶飘落,又在半空中被长剑划过,裂成碎块。
隔着纷纷扬扬的落叶,岁岁听见白泽问她,“岁岁,你什么都记得,是不是?”
岁岁装作没有听见,挥剑而过。
“我灵力恢复了,血咒也解开了。”白泽又问,“是你帮我解开的血咒吗?”
岁岁依然没有应他。
白泽纵身上前,一手握住岁岁挥剑的手,另一手紧紧揽在她腰间,在她耳畔低声问道,“夫人是轩辕后人,是吗?”
岁岁的身子轻轻一颤。
白泽沉默一瞬,唇贴着她的耳,又问,“夫人究竟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告诉我可好?”
白泽什么都知道了吗?岁岁咬着唇,赌气似的沉默不语。
“岁岁!”
岁岁回头,看到阿晏与涂山瑱并肩而来。
阿晏看着岁岁几乎整个人都被白泽搂在怀里,只淡然地笑笑,丝毫不惊讶,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岁岁,在学剑术?”涂山瑱笑盈盈地走到岁岁面前,又不屑地瞥了白泽一眼。
白泽松开岁岁,若无其事地看着涂山瑱。
岁岁收起长剑,坦然地笑了笑,甜甜地叫,“瑱哥哥。”
“你来了中原怎不提前让人给我传个信?这回亏得我正巧在青丘,赶过来路程也不算太远。”涂山瑱忍不住数落了几句,又说,“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之前托车马行送到清水镇的药膏你可有每日坚持涂抹?”
岁岁把手藏到身后,笑说,“一点小伤而已,真不用什么药膏。”
“胡说!留了那么多道疤痕,怎会是小伤。”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精致的香膏罐子,“这盒药你先收着!”
“瑱哥哥,不用…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