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端挡在云初面前,用身子把她遮得严实。云初低头沉默着不再说话,只见两颗晶莹的泪珠停留在她的双颊上,柔弱之态,寻常女子见了怕都要心生怜爱。
但是,蓁蓁不是寻常女子。她鄙夷地看着云初,说道,“青衣虽外表看似柔弱,但绝不是如你这般无能,遇事只会哭哭啼啼寻求男子的庇护。你根本代替不了她!”
岁岁不理解蓁蓁为什么偏偏要在青衣的坟茔前争执,他们同坐一辆马车,一路同行,这些话蓁蓁分明可以在马车上说。
“白泽。”岁岁轻扯他的袍袖,轻声问道,“蓁蓁姑娘故意在青衣坟前这么说的?”
白泽点点头。
岁岁想了想,喃喃道,“若云初无所图,那便是提醒她,洛端心里有青衣,只是把她当替身;若她有所图…有所图的话…”
“有所图的话,怎么样?”白泽含笑看着岁岁皱眉努力思索的样子,循循诱导,“别忘了,蓁蓁刚刚还告诉她,她只是长得像。”
“长得像,性子不像。”岁岁思索一瞬,试探着问,“若她有所图,为了更迎合洛端,日后就会去改性子?”
“常理来说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说呢?总不会只是为了羞辱云初吧?”岁岁仍有疑惑。
“洛端对青衣用情至深,以后他看到云初,就会想起今日这一幕是发生在青衣的墓前,云初不是青衣。”说着,白泽把岁岁拉近身旁,小声嘀咕道,“才过了一晚的功夫,你今日竟变聪明了。”
岁岁不满地拍开他的手,“我本来就不笨!”
白泽又指指他们三人的方向,“幸好你当初走了,不然现在被蓁蓁骂的可能就是你了。蓁蓁骂人时候…很凶。”
还好意思提这事?岁岁狠狠瞪他一眼,露出两颗獠牙,恶狠狠地说,“我也很凶!”
“师父又在逗岁岁。”蓁蓁笑着朝他们走来,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冷冽。
岁岁连忙收回獠牙。
白泽满脸笑意,漫不经心地问,“你们祭扫完了吗?”
“还要再去祭扫一下洛端的父母。”
洛端父母的坟茔离青衣的不远,走走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
听说洛端的父亲是妖族,母亲是人族,与青衣的父母是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