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里唯一算的上奢华贵重之物便是去年她千秋之时,自己吩咐苏培盛在库里挑了件象征身份的翡翠屏风,而后着人抬到了景仁宫。
其实自己与她相伴多年,虽无法做到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但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即便皇后此前有多番狠毒之举,亦有种种令自己嫌恶之感。可这些年,终究是自己忽视了她,也冷落了她。
想到此处,皇上不禁心中又生半分感慨。
他抬脚朝皇后的书案走去,那张黄花梨木桌虽不贵重,但胜在木质纹理细腻。
桌面上除了皇后习字用到的物件以外,还搁置了一本无名的书簿。
他伸手拿起,接着翻阅几张,皆是自己曾作的诗,这字迹极为熟悉,一看便知是她仔细抄录的。
自己除了循例初一十五到景仁宫外,其余时间鲜少见她,且如今后宫琐事又由华贵妃、熙贵妃,惠妃为其协助打理。
皇后更显愈发无事,大约她素日便是用此来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吧。
…
“皇上。”
正当他望着那字迹出神之际,身后响起了皇后的声音。
皇上转身望过去,看着她被岁月打磨的脸庞却难得为之动容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