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的小产并没有给宫里带来了多大的阴霾,毕竟这种事在宫中实在常见,宫人们闲来时提及几日,便也开始慢慢淡忘了。
甚至于皇上也没有伤心几天,便宣了其他嫔妃侍寝,只留了富察贵人自己如同当日同样小产的余常在般伤心欲绝,日日闭门不出,窝在床榻之上以泪洗面。
…
没过几日,安常在正在永寿宫陪瓜尔佳文鸳闲话解闷之时,小石子猴急似的跑进殿内禀报说,惠嫔要生产了。
闻言,反应过来的瓜尔佳文鸳不顾众人的阻拦,当即就要传辇轿去咸福宫。
一来自己与惠嫔交好,此事自己也该过去陪着些,二来她算着日子离自己生产也没多久了,毕竟没有经历过,提前去看看惠嫔生产,她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安常在与宫人们见拗不过,只好陪着她去了。
她们两人到咸福宫之时,莞贵人已经在存菊堂门前着急的来回踱步了。
惠嫔已经被送进内殿近一个时辰了,除了偶尔听见几声痛苦的呻吟,和稳婆的声音,再无旁的什么大动静。
只见一个宫女端了一盆带有颜色的血水出来,见状,莞贵人的步伐越来越急,甚至都没有察觉两人的到来。
还是一旁的敬嫔先瞧见了瓜尔佳文鸳,惊讶她大着肚子还过来之余,也不忘吩咐了人抬个舒服的凳子搬到廊下让她坐着。
瓜尔佳文鸳听到这种声音,心疼惠嫔之外,心里的恐惧感也愈来愈重。
她眼睛来回看着咸福宫的宫人们十分忙乱不堪,有来回端水泼水的,有往里面端参汤的,有烧热水的…
时不时还能听见稳婆几人劝惠嫔别紧张的声音。
在殿内生产的惠嫔紧张不紧张,瓜尔佳文鸳看不到,但她与莞贵人,安常在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皇上呢?派人去请了吗?”
面对瓜尔佳文鸳的询问,敬嫔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早就派人去请了,可皇上在养心殿与几位大臣议政,也实在抽不开身。”
安常在又低声接道:“那皇后娘娘回禀了吗?”
“也派人回了,听说皇后娘娘唤了华妃一同到宝华殿为惠嫔祈福呢。”敬嫔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