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常在 似乎还有些犹豫,一旁的苏培盛都快要急的看不下去了,他低头道:“哎哟小主,事到如今您做了什么您就赶紧招了吧。”
皇上抬手吩咐道:“苏培盛把慎刑司的嬷嬷叫来。”
苏培盛服侍皇上三十余年,岂会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他配合道:“嗻。”
夏常在此情景知道此事已然暴露,再也瞒不下去了,连忙跪到地上 含泪道:“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知道错了。”
闻言,皇上眼中厉色一闪,抬眸看向哭哭啼啼的她蹙眉道:“从实招来,若敢有隐瞒或者不实之处,朕定当严惩。”
苏培盛见情景识趣的福身退下。
夏常在红红的眼眸潸然泪下,身子如同身处冰窖一般僵在原地,随后哽咽着和盘托出:
“臣妾与安常在同住延禧宫,一日夜晚无意间听见宫门墙角处似有女子啼哭,臣妾闻声寻了过去,认出是宝鹃,随后询问她为何夜半流泪,得知她父亲重病无钱医治,而安常在当时也并未承宠,连自己的母家都周全不了,所以她不愿让安常在为难,臣妾便赏了她好些银子和几件首饰...
但从未让她做过什么,直到近日皇后派了人接臣妾来行宫,好不容易得您宣召了一次,可还没安寝就被余常在以身子不适为由给请走了。
臣妾与她一向不睦,又嫉妒她得您宠爱一些,本就害怕她生下龙胎越过臣妾,又加之她抢了臣妾好不容易的承宠机会,便记恨在心,一时鬼迷心窍,这才找来宝鹃命她给余常在的饮食里下了苦杏仁粉。”
皇上慢慢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冷然道:“那你哥哥纳了人家妹妹为妾又是怎么一回事?”
“宝鹃起初不肯,臣妾也害怕她把此事说出去,便让家中寻了她家人以此要挟,刚好她妹妹刚过及笄,臣妾哥哥便纳了她,也好名正言顺控制住她家人。”
皇上脸色阴沉,声音却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因为宝鹃是安常在的宫女,所以便把此事嫁祸给了她,而宝鹃一口咬定是受了她指使对吗?”
夏常在不敢直视皇上,声音也是如同细蚊:“臣妾刚入宫时被华妃娘娘罚了杖责与禁足,此事也有安常在的原因,后来臣妾解了禁足后不如她得宠,所以...”
“所以你便想出了这个办法,既除了余常在的孩子,又除去了安常在这个绊脚石?”
闻言,夏常在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悲凉道:“臣妾知道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上指着她呵斥道:“知错?你可知在宫中谋害皇嗣是大罪,你就不怕牵连夏氏满门?”
一旁的夏常在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一软斜跪在地上哭求:“臣妾知错了,求您饶了臣妾的母家吧~皇上~求您饶了臣妾的母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