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活草随着血液的浸染熬煮,逐渐融化,最后只剩粉金色的药汤。
楚宁的视线有些模糊,脑海里的声音也有些时有时无,楚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去救一个人。
明明最害怕放血的楚宁,此刻感觉自己同那些觊觎自己血液的人没什么两样。
楚宁抬起已经不能愈合伤口的手腕,突然想笑,楚宁笑了出来,只是这个笑,怎么看怎么都跟哭一样。
原来自己也变成了自己最排斥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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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从晌午延续到了黄昏,外面亭子里的四人,由坐到站,注视着房门,等待着房门从里面打开。
只是里面就好像没有人存在一般,一点儿响动也没有,最后还是齐铁嘴忍不住靠近的门口,听到了门口传来轻轻的如同小动物挠门的声音。
解九爷跟在齐铁嘴身后,眉头瞬间皱起,就在齐铁嘴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一问楚宁进展的时候。
解九爷一把将门推开,“楚宁!”
齐铁嘴被吓的跳了起来,落地就听到耳边解九爷一声焦急的喊叫。
齐铁嘴定睛一看,楚宁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倒地靠着门板,手中攥着炼制好的,装着药汤的小瓶。
黄昏的光线比较刺眼,楚宁消散的意识被暖阳照射,眼神动了动。
解九爷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虚弱成这样,楚宁的状态已经不能用“虚弱”两个字来形容了。
“楚宁?楚宁?醒醒……楚宁?”
张启山药瓶从楚宁手中拿起,解九爷动作轻柔的抱起楚宁,生怕自己动作大一点儿,楚宁就从自己怀里碎了一样……
张启山目光划过楚宁袖口的星点血迹,将药瓶递给二岄红。
夕阳的光落在楚宁毫无血色的脸上,为楚宁渡上一层暖光,让人觉得,这样的少年生来就该笑得开怀沐浴在阳光下。
而不是如此刻,紧闭双目,不知生死般让人揪心。
二岄红也不知道为何楚宁会变成这副模样,只是有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萦绕在心间。
楚宁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全部……饮下……”楚宁说完后,便没了意识。
解九爷耳朵贴近楚宁的唇边才听清楚楚宁说的什么,转头看向二岄红。
“将瓶中炼制的药汁拿给夫人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