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偏院的纪玉兰渐渐的开始不再出门,将自己锁在房间,只有一些护工和吴妈照顾着她。
大多数时候,纪玉兰处于疯癫状态,只是偶尔精神正常,这时权今舟总会在院子里陪着母亲走走。
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纪玉兰高兴坏了,仿佛十八岁的少女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走着走着,纪玉兰突然开口。
“小舟。”
“妈妈是爱你的。”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病了。
她伤害了和庭仰的亲生血肉。
纪玉兰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于是同权今舟散了会步很快便对他说累了,要去休息。
权今舟只是安静的应好,不舍得看向母亲的背影。
当晚,纪玉兰自杀的噩耗传来。
她伤害了权今舟,所以她逞着自己少有的清醒时刻,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只因为,她怕自己再次伤害权今舟。
不久,十三岁的权今舟站在母亲和父亲的墓碑前,雨水打落在他黑色的伞上,权今舟面色不动,只是呆呆地看向两座冰冷的墓碑,一时间麻木的痛席卷全身。
黑暗一点一点吞噬了男孩,猛然间,权今舟睁开了双眼,刺眼的阳光从车窗外照进。
竟是睡着了。
权今舟抬起大手揉揉有些痛的脑袋,一双深邃的眼眸暗淡了几分。
好久没在做这个梦了。
很快,到达帝都大厦。
男人刚刚下车,路上上班的职员们便纷纷偷瞄起来,窃窃私语着。
“哎,你看昨天的头条没?”
“看了看了,听说昨天权总带了个女孩来公司,我本来还以为是编的。结果当晚就上热搜了。”
“可不是吗?本来还觉得帝都钻石王老五一向不近女色,结果……”
“这还不算大新闻,我跟你说我表哥在高层工作,你猜今天早上在权总批阅的资料上面发现了什么?是……”
“别说了,别说了,走过来了。”
话末,几个女孩双双闭嘴,时不时看了看从面前走过的男人。
待权今舟走过后,几个女孩再次叽叽喳喳地说着。
“不是我说,权总长得倒是真帅。”
“有点羡慕那个女孩……”
此时,总裁助理办公室聚集了一帮吃瓜的群众。
“这……”
“权总居然连孩子都生了。”
“蠢货,你看这像孩子写的字吗?你家孩子刚出生字就能写这么好?”
“对啊,看着像个女人的字。”
“废话,肯定是权夫人在教孩子写字!”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