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惨剧,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
褚老头三两口把面吃完:“我去府城问问去。”
投墨却拦住他:“不如等少爷他们回来,问问他们再做决定。”
他虽然是伺候人的,但好歹在豪门大户长大,比二狗子和褚老头更知道这些人的虚伪矫饰。
知府和褚老头又没什么天大的交情,如果知府并不想赈灾,只想把人给逼走,或者逼死,现在去问,褚老头就是直接撕掉知府的面具。
如果,知府真的想赈灾,那褚老头这样大喇喇地过去,就更像是逼问,让本来就忙的不行的知府更烦躁。
褚老头无官无职,他到底以什么身份过去呢?
“等他们做什么?”褚老头不耐烦。
二狗子看投墨为难的样子,回想起知府平日里的行状,虽然觉得,知府大人定然会派人和褚老头交流,但褚老头还真不一定能参与进去。
府衙自有一套赈灾的流程,就算是知府,也不一定能在这上面做多少事情。
他便跟着劝:“等我爹爹和叔父他们回来,自然就有更大的话语权了,到时候让他们去问,不如咱们先想想,若是能赈灾,我们可以拿出多少东西捐出去呢?”
褚老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放在我院子里的那群鸡鸭鹅都能宰了。”
他说的大气十足,二狗子想到自家的大鹅:“那可都是功臣哇。”
褚老头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冠军侯’留下吧,其他的都不能心软。”
二狗子保住了自家的小伙伴,对褚老头“狡兔死,走狗烹”的做法撒了两滴泪,很是无奈了。
投墨却想的更实际些:“那些人都饿了这么久,这些鸡鸭鹅的肉能有多大用处,倒是不如卖了,用钱去买粗粮煮粥分发出去。”
他们在京城的时候,也参与过赈灾,那时候大家发的都是很简单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