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雄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得回去啊。”
不然他们家真能做出把他抬上船的事儿,那时候多丢人呐!
“曦儿也跟我回去呗。”林雄搂着二狗子,把他拎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我带你去瞧瞧咱们多生意,这几个月可没少赚钱,现在京城那边都是三万张纸笺每个月还不够卖呢。”
说起这个,二狗子才想起来:“老先生,纸坊里用的树全是就近山上砍的吗?”
他们的生意在京城一番操作,直接打出了名号,现在不少人都拿着银子去求一张纸笺的,有了这个李美人纸笺,他们才好开宴席请佳人呐。
一场宴席开下来,就是几千几百张的抛费,这三万张,京城完全吃的下,便是各地去跑商的想买些带回去,也不一定排得上队呢。
林雄他们家在京城也是几辈子经营的官宦人家,这一点小生意自然庇护地住,所以他们的纸笺这些日子一直卖的顺风顺水,没人找麻烦。
就是在府城,也有林雄出来打点关系,二狗子简直不要太省心,他觉得这一成半的银子分的太划算了,纸笺的价格到了京城都翻了几番,完全不是二狗子在这儿摆摊的价了。
“没有。”褚老头正要走呢,听到他问,才说:“都是去旁边人家村子里收的,各地的都有,山上的树倒是没怎么砍。”
他手里的管事,也有能人,把纸坊看得很重,上下调理,现在和旁边村子里的人关系可好了。
“上回还说,旁边有人要卖五十亩的地,距离咱们那儿可近了,我就买下来了,也让人家种了树,日后用得上。”褚老头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嗯,种粮食也好,只是现在交的是商税。”
那地的税官府估计也难收,干脆种了树,也按照商税去交。
反正褚老头不缺这点钱,他的纸坊运营很好,一百来个山民都有了营生,现在正热火朝天地干活呢,他也不发愁了。
二狗子松了口气,虽然纸坊很好,但是砍树什么的还是要有些节制。
“我送送您。”李皓拿了个灯,站起来:“外面天黑得早了,风吹得也冷,您也该找人来接才是。”
褚老头满不在乎:“我身子好着呢,不需要人来等着,你也别去。”
李皓好说歹说,才跟在他身后,把人送了出去。
回来之后,抱着儿子睡觉。
二狗子年纪小,身上热腾腾的,睡觉抱着跟个小暖炉似的,又肉乎乎的,特别舒服。
李皓这些日子极爱儿子的小胖肚子,每天睡觉前都得揉两把。
二狗子痒得乱躲,把被子踢得乱七八糟:“爹!”
李皓把儿子的小衣服穿好了,又把被子盖上:“要不请褚老先生去咱们家过年?”
二狗子听他跟自己商量事,便端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也不把两个小胳膊扒拉上人家的肩膀了,老老实实躺着:“嗯,这个。”
李皓忍笑,用手指撩拨他两边的长头发,把那头发悄悄往二狗子鼻子上凑。
二狗子甩了一下小脑袋,瞪了一眼他爹,做什么呢,现在是严肃的时候!
“还是不要了。”他想了一会儿,坚持说正经事:“老先生不会同意的。”
褚老头根本和其他人处不来,非要他去自己家里过年,那才是为难他呢。
虽然好多人都对过年有特殊的感情,觉得其他人也必定有这样的情感,于是就越发可怜那些不能和一大家子一起过年的人来了。
但二狗子还是有些明白褚老头的,许是从前的过年从来没有给他留下过好的回忆,索性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