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颔首:“我去找能驾驭快马的人,必须把投墨和信件一起送到京城,这样林家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投墨是林雄的贴身小厮,信件盖上几个人的印,也没有他的话更能取信于林家人。
二狗子算是听明白了,说到底,这件事根本就不在舞弊本身。
一开始秦僻和他爹之所以这么紧张,是知道的消息太少了,没办法确定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林雄身上。
但是,昨天秦僻已经知道了,学政大人有实证,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他自己不被牵连,就要尽可能地把事情按在那五个人的身上,不往其他考试的人那里扯。
只不过,这里面有个隐患,就是谁也不能保证,他可不可以顺利对付朝堂上的那些找机会要咬他一口的有利益争夺的人。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变数,那就是他们费了好大力气带回来的县令,他突然反水。
县令第一选择是自保,为了自保,他必须要把自己放在中间的位置上。
有时候,不发表意见,已经是一种站队了。
二狗子摸了摸脑袋,有点头疼,话说,他老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捋出来这个逻辑的,难道有人天生适合搞这些谋断哦?
在二狗子悄无声息地跟在老爹身后偷偷观察的时候,秦僻已经迅速完成了“散播谣言”加上“劝说学政”两个任务,投墨也送上了回京城的路。
李皓准备带着儿子,去围观一下府衙今日的盛况。
“你真的要去啊?”秦僻这几天忙得不行,实在没想到他还有心思看热闹。
李皓淡然地说了一句:“有时候,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
秦僻被他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一脸疑惑地看着山长和他们手拉着手,一起出门去。
刚走到街上,距离府衙还有好些距离呢。
二狗子就听到,有不少人在说:“快点走,有人要报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