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僻像是没有看见他陡然的一缩,自己拿着一张纸,画出了一个神气万分的吕布,头上的雉翎都透出一股张扬肆意的味道。
二狗子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他悄悄靠近了一些。
秦僻还是没有多余的动作,笔墨落下,吕布又换下铠甲,穿上曲裾,寥寥墨色,勾勒出繁杂错落的云纹。
二狗子的手,控制不住地,悄悄摸了一下吕布挺起来的小肚子。
“如何?”秦僻停下笔。
二狗子认真点头:“画的甚好。”
“瞧那边。”秦僻放下笔,指着院子的一角,枝枝蔓蔓的葡萄藤缠满了简陋的木架,不知何时那里的葡萄已经成熟了。
二狗子不明所以,盯着葡萄看了好一会儿:“现在的葡萄甜不甜啊?”
好久没吃到水果了哎,没想到这么个小院子还藏着这样的惊喜。
秦僻失笑摇头:“等会儿叫小厮洗一串,咱们尝尝。”
他手指扩住那一小片的葡萄:“就是这么一块,今天试着画出来。”
二狗子下意识地摇头:“我画不出的。”
他只学过素描,一点都没接触过国画啊。
这位老师到底靠不靠谱哇,怎么一上来就对他寄予如此厚望?
秦僻却很坚持:“不要有什么迟疑,下笔要果断,很容易成画,并非在最开始就要求你做的多好,第一次敢不敢下笔,才是最重要的。”
二狗子习惯了什么都可以做的好,有些转不过来弯。
在秦僻坚定的眼神里,拿起自己今天收到的小毛笔,舔了一下墨,手腕悬在半空。
在空气中,对着一整张的宣纸,尝试比划出一个大体的形状来。
毛笔在转着圈换位置,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就是不敢下笔。
若不是墨水不多,二狗子身上早溅满了黑色的墨点。
秦僻却一点也不着急催促,接过李皓递来了一杯茶,慢慢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