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跟着老头这几日总能大摇大摆地下山去,更何况他们,嗯俩还搞出了扇车这一利器,山长恨不得把老头供起来。

他还私下里找李皓商量,让二狗子现在就到书院来读书,他亲自带着启蒙。

说来山长也是进士出身,有他带着启蒙,自然是有大好处的。

只是以来他们书院读书之人都是十多岁的少年,李皓不太想让孩子在儿时便完全脱离同龄人。

另外,他这几天除了睡觉的时候,几乎摸不着二狗子,这小子一见他就躲,一回斋舍就闭着眼睛打呼噜,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李皓知道这小家伙有点心虚,前几天还说自己不识字,这就跟着做出了一个复杂的器具,他看过俩人在地上画的图,里面歪歪扭扭的字迹里,有不少他儿子的手笔。

不过李皓并不觉得吃惊,他在二狗子最开始卖蝉蜕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算术很不错了。

他自己在儿时亦是一骑绝尘,自然觉得儿子是继承了他的天赋。

就没想着管他,有些自小聪明的孩子,是要下力气去教的,有些,却只需要从旁引导。

如今有褚先生带着他一起玩,还有自己看着,相信儿子不会浪费自己的天赋走弯路。

他收起手中书册,抬头看了一眼扇车,凉风习习,自己的伤口也该好了。

林雄瞧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朝旁边挪了挪。

王紊几日前就被逐下山去了,偏偏书院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若不是一直关注着这些事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李兄如今的手段,愈发深不可测了。

二狗子不知道老爹在备考闲暇,还有心情思考他的教育事项。

他这几天一直躲着走,就是不想被李皓逮着问话。

做扇车的时候可快乐了,做完了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圆谎。

为了这事,他都不大敢呆在书院了,大师傅那里也一直没关注,成日里跟着褚老头在街上溜达。

“尝尝这个。”褚老头拿出两文钱,买了一个小摊子上的绿色小豆豆。

二狗子看那颜色就知道难吃:“您自己享受吧。”

虽然老头对他真挺不错的,但是这家伙简直比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