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轻笑一声,低下头去,不多时,又是一阵清风。
他特意等了几秒,才抬头,发现老头手里的锉刀正巧拿反了。
不去戳穿这别别扭扭的好意,二狗子又开始搞自己的东西。
他用刀刀时候很注意安全,这是上辈子实验室留下的习惯,保护自己是第一课。
但是手太生了,也没什么力气,木片削的一边厚一边薄,多切几下,整个断掉了。
没办法,从老头那堆废料里面找了三个差不多长短薄厚的木片,卡进去。
他有些小得意,转动手上的轴,带动扇页,做出了个小型的手摇风扇。
拿着小风扇对着老头吹:“咋样?”
老头给了他一个眼神,看见坑坑洼洼的轴的时候,静默了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挺好。”
二狗子也觉着自己棒极了,第一回做就能弄出这么实用的小扇子,说不定还能卖出去呢。
“把这个轴拿着,咱们现在去后山那边。”老头不想看见他这个小模样,催促了一下:“走了,今天安好就能用。”
二狗子拿着最重要的轴,老头扛着拼接的差不多的扇桶和其他零件,俩人大摇大摆地走过山长的小课堂,在一众学子惊讶的眼光中,朝着后山走去。
他早就忘记老爹早上嘱咐的不许去河边了,脱掉鞋子,小脚放到清凉的溪水中:“我试试水流。”
说的冠冕堂皇,脚掌在里面扑腾地老欢快了。
老头拉着他的胳膊,黑着脸:“这个水流的情况,底下的水有多深,要我教你?”
二狗子被拉得一个踉跄,自知理亏,他要是掉进去了,连呼救的机会怕都没有。
都是这个身体影响到了自己,二狗子觉得一定是激素问题,和他一个灵魂成年人没关系。
老头见他终于乖巧了,拎起轴体,砸进水里。
二狗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要不要搞一些固定的法子。”
老头试了试轴体结实的程度,摇头:“放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
所以,为啥一个老头可以把木头如此轻易地固定在水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