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诗,“?”
“愧疚只能束缚他一时,约束不了一世,为了不被重新掌控,需得把握这难得的主动权,彻底令他驯服。”
再不能威胁她。
否则等她大婚之日他说不定又得做出疯狂之举。
逃离姿态做的太绝,只会让他触底反弹。
至于哥舒……
“哥舒不管怎么说,也算帮了我一把,他要回去就让他回去吧,费不了什么大功夫,却能少一个作对的人。”
对清河郡主和哥舒般若都没意见,本就是她早已预见的一幕,虽然惊险了些,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决定了就承担风险天经地义,怨不了谁。
“对了,今天伽罗在做什么,没见她呢?”
“辅城王离京了,怕是在伤心着的吧!”
“辅城王离京了?”般若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奴婢遇见夏歌,她去着急忙慌去找三姑娘,说是辅城王惹恼了圣上被派往边城,让立刻就启程,让人来告诉三姑娘,想离开时再见一面。”
边城是荒蛮之地,贫瘠又苦寒,距离京城数千里之遥,辅城王又体弱,很容易猜到宇文觉安的什么坏心。
这个人没一点皇家气度,嫉贤妒能,欺软怕硬,宇文邕被欺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朝上受了气就拿宫门太监发泄,现在可能已经不满足对宇文邕的口头辱骂,开始上升到了肢体。
般若进宫时也有所耳闻,这时候离开京城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宇文觉承受不了压力,只会越来越疯狂,般若甚至准备加把力。
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中午独孤信回来了,伽罗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饭都差点喂进鼻子里,杨坚和曼陀也气氛微妙,独孤信黑着脸,只有般若一个人安稳用完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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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般若被父亲叫进书房,谈了一下心。
第二日一早,圣旨便下来了。
内监大声宣旨,“兹有丞相,独孤信长女,行端礼雅,礼教克娴,特赐为宁都王妃,择日行仪,钦此!”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信双手接过圣旨。
宣旨的公公笑成了一朵花,“恭喜丞相了。”
“有劳公公宣旨。”
还待再寒暄几句,外面有人朗声道,“宁都王下聘来了!”
下聘?
圣旨赐婚,皇室大婚,聘礼都是规制,礼部统一下聘,宁都王亲自来下聘?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赶忙到外面去迎接。
独孤信快步来到府外,俯身一拜,“臣恭迎殿下!”
宁都王哪敢受岳父的礼,连忙扶起他,反而抬手一个大礼,一身喜庆的红袍,一只手不便也没减损半分风仪。
“独孤大人。”
独孤信吓了一跳,“殿下真是折煞老臣,快快起身。”
“应该的。”
宇文毓笑容舒朗,正是春风得意喜气逢,他抬手一示身后堵满整条长街的聘礼,“赐婚诏书乃是朝廷礼仪,小王今日欲以这民间之仪,向您求娶令爱。”
“小王保证,以后对妻怜之爱之,让妻无忧无虑,还望独孤大人恩准!”
众目睽睽,当真是做足了诚意,尽显真心。
不说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百姓,孤独信也不由动容,“多谢殿下垂爱,这乃是臣之厚福啊!”
他抬手侧身,“殿下,请进。”
“请。”
翁婿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围观百姓却久久不散,捧着精致喜饼三五成群议论纷纷,今后的谈资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