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愿意欠人而已。”
宫远徵愣了一下,冻的混沌的脑子想起半年前也是在这里,她一个人躲在假山里害他找了很久,找到她时她哭的喘不上气,唇瓣咬的鲜血淋漓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满脸的泪水。
他狠狠一惊,两人斗了快一个月,不管他用什么毒,什么蛊,她都能躲过,狡猾的像只可恶的狐狸,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哭,那双眼泪像蒙着水色,但从未真正的落下泪来。
这还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见她哭的这样狼狈脆弱。
他都呆了一下,可强烈的好胜心作祟,他太想胜过她,还是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糖装作关心的给她。
里面混了他苦心研究了好久研究出的新毒,无色无味,他知道她嗅觉灵敏远超常人,特意为她调配的。
“我以前不开心了娘亲就会给我一颗糖,吃了就不会不开心了,给你。”
她以前从不轻易吃他给的东西,十次有一次就是幸运了,就那一次也没有将她毒倒,只是遗憾的让她肚子疼了一柱香。
这次他还准备了一肚子话骗她吃呢,不料都没用上。
她这次特别好骗,只呆呆看了他手中的糖片刻就接过了,一边吃一边流泪。
宫远徵看的纳闷,不过也高兴极了,便掏出一颗也扔进了嘴里,嚼的卡崩响。
……结果他就中毒了。
漪兰看了他一眼,从他青白的脸到冻的红萝卜似的手,最后落到他的腿上,“你可以继续跪下去,不过腿废了来找我就是另一个价钱了。”
“或者你跪到地下去,徵宫宫主能者居之,不定我也有机会呢。”
她把伞就放在他旁边,便不再理会的离开了。
两人也只有这一点情分,多的一丝也没有。
留下宫远徵一个人继续跪在冰天雪地中,他是否要继续跪下去,是否把腿跪废是他自己的事。
宫门及其排外,自然不会让她一个外人坐上四宫宫主,就算是她冠绝天下,想进入他们宫门核心也是痴人说梦,更别说登上宫主之位,恐怕上天都比这容易。
在这里跪着有什么意义呢?